“他在哪儿,我在哪儿。”莫御说。老师被塞上车时,已经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她今天不只酒喝多了,智商欠费了,连狗粮也吃撑了!做人,难。而傅浪生坐在驾驶座上,把玩着腕上的菩提手串,漫不经心道:“搭讪了我的人,你想怎么解决?”“我喝醉了老眼昏花,一时没认出来,你也没说,这真的不怪我……”老师发誓,如果她是清醒的,她不会这么作死。“师生情谊到此结束吧。”傅浪生说的决绝又冷漠。莫御诧异了一把,扭头看了看傅浪生,不确定他是认真的,还是又戏精上身了。显然老师不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话,瞪着眼道:“上次我摸了一下你的摄影机,你就要结束我们师生的情谊。这次我不知情的搭讪了你的对象,你又要结束我们的师生情谊。说白了,你就是挖个坑,等我跳进去,好结束我们的师生情谊对吧!”傅浪生可不会把精力浪费在不重要的人事物上,他压根没把师生情谊放在眼里,自然也不会为了结束就给老师挖个坑。他说:“摄影机和他都是我的宝贝。”莫御愣愣的,心里一片滚烫。老师是明白了,这哪里是挖个坑,分明是底线。她索性捂脸装哭,“甜心,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啊呜呜呜……”傅浪生说:“一年之内别再打扰我。”“好!”老师上次摸了摄影机,也是消失了一年,但想想,“嗯?我就和你对象说了几句话,没摸!”“你想摸?”傅浪生回头了,细眼盯了盯她的手,“那我五十米的大刀可收不回来了,必须得剁掉一只手。”不,我不想!老师脑袋一歪,直接装死。给老师安排了酒店房间,傅浪生回到停车场,刚打开车门准备上车,就听到一个响亮的女声叫了他的名字,而且,非常熟悉。主编是来酒店吃个饭,没想到会在停车场遇到傅浪生,叫着他的名字就走过来了。傅浪生把车门关上,回头看到她笑了笑,“主编。”“真巧,怎么在这儿?”主编一边问,一边看向他的身后。在她的记忆中,傅浪生是没买车的,而且他刚才打开的车门还是副驾驶的,想来也不是他的车。傅浪生不打算浪费唇舌,便说:“一些私事。”主编只是尬聊,她也没真的指望傅浪生告诉她,她还在想这辆车的车牌号,和他面对面,摸了摸下巴道:“bw的总裁是不是这辆车来着……”傅浪生不会主动说他的事情,但被发现了,也不会刻意隐瞒,便点了头。主编当下重心不稳,好半天才咽着口水说:“上次你采访以后,你们勾搭上了?呸,你们联系上了?”“嗯。”“是那种关系?”傅浪生是个gay,两天前bw的总裁又出柜,说什么有了爱人,接着两个人大晚上一起出现在酒店,这让主编不得不多想。“是。”“卧槽!”像是附和他似的,车窗慢慢下来,莫御的那张冷漠的脸也呈现出来。“啊!”真的是bw的总裁!主编惊呼一声,原地爆了几声粗口,“卧槽!卧槽!卧槽!”傅浪生唇角抽了抽,看着明显疯了的中年妇女,上车,关门,一气呵成。距离主编发现傅浪生和莫御有一腿,已经过了半个月了,她还仿佛做梦似的,没从那个虚幻的世界回过味来。卧!槽!啊!杂志社的王牌摄影师,那个高岭之花竟然!名花有主了!关键是,那个采花大盗还是bw的总裁,汉都的超级命脉,莫御。唉!原谅她不能接受现实。事情怎么可以玄乎到这个程度呢?说出来谁会信!谁会信!“主编,早上好。”员工到了茶水间,发现主编拿着咖啡杯一脸扭曲的站在那里,心情忐忑的打了个招呼,想了想,又恭维道:“主编今天还是这么性感!”“早上好。”穿个职业装性感个毛啊性感,主编心里吐槽,有气无力地拿着咖啡杯走了出去。这会儿,杂志社陆陆续续来了一些员工,气氛有些热闹起来。主编回到办公室,打开电脑,心还是静不下来。憋了半个月终究是憋不住了,神色复杂地又走出了办公室,靠在门上。讲道理这个时候的主编应该在工作,而一般她不工作,在这里虎视眈眈的盯着她们时,就有大事宣布,办公的员工都停了下来,“主编,你说吧。”“我……浪……唉!”主编甩了甩一头长卷发,不知从何说起。“我浪唉?”员工一脸懵逼,“主编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这么说自己?”主编翻翻白眼,嘟哝道:“我是说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