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爱我在心口难开?
小朋友,醒一醒,这都华历二十一世纪了,开不了口还不会发短信吗?
我们成年人都很现实的,感受不到在意那就是不在意,不会对别人抱有“他的本意是好的只是做法有问题”这样的误解——
他怎么就不对大先生做法有问题呢?
本质还是我不配呗。
我捏了捏小瑾的脸,大人的事小孩少操心,还是专心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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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小瑜和小瑾的插话,我又胡思乱想了一会儿,结果一场讲座下来什么都没听进去。
又到了互动环节。
好像每场讲座都会安排这么一个环节,我们那个时候还会事先找托以防冷场。
但明显这一场的学生就积极很多。
“李老师您好,我是帝大医学院临床心理学的研究生,对您刚才提到的疗愈术非常感兴趣……请问您认为在实操过程中,最关键的因素是什么?”
疗愈术吗?
我想起新年那天,小优一本正经地要给我按摩,打的好像就是这个幌子。
“我的答案是……信任,”
李夕看向那个提问的学生,解释道,
“我以催眠为例,由于其涉及大量的心理暗示,如果一个病人不能信任自己的心理医生,就很难完成有效的心理疗愈,甚至会带来更大的麻烦。”
她刚解释完,台下又有学生举起了手:
“……听您说甚至会带来更大的麻烦,可以请您具体谈一谈这个更大的麻烦吗?”
这个问题似乎比较私密。但李夕是个开放且乐于分享研究成果的人,她笑了笑,继续答道:
“一般来说,主动寻求治疗的病人普遍信任自己的心理医生;被动接受治疗的病人就会对医生有天然的抵触,这个很好理解……”
“……但是,还有一些特殊情况,我还以催眠为例。我们知道,催眠是诱导病人选择性相信的一种疗愈手段,它并非洗脑,所以如果病人本身心智坚定或者心细敏感,就有小概率的可能,在医生虚构的世界中发现端倪,并通过抽丝剥茧回忆起他们忘却的记忆……这对于病人而言无疑是一种二次伤害,与此同时,他们对医生的信任也会崩坍……”
这年头,心理医生真的好难。
我在心里感叹着,眼前又浮现起了小优的脸。
不知道他……有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呢。
“不好意思李老师,我不是心理学专业的学生……我可以简单地将您所说的这种信任崩坍理解为一种反噬吗?”
刚才提问的学生又追问道。
其实很好理解。就像两个相恋的人不再相爱,往往会不可避免地走向相看两厌的结局,很难心平气和地做回朋友。
一个人讨厌另一个人的理由总是多种多样的。
比如……我和李唯当年的结局。
“……可以这么理解。我们都是普通人,谁也不喜欢被人欺骗,醒来的病人会抗拒被同一医生再次催眠,即使强行催眠,效用也会大打折扣……”
“……所以,”
李夕的眸内仿佛在熠熠生辉,她看向了台下,微笑着认真道,
“我也对滥用这类疗愈术的人提出忠告——善意的谎言也是一种谎言,请不要以动机的善意去替代行为的恶意,欺骗记忆绝对是一件不可原谅的事……我言尽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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