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璟妩手臂摔伤了,虽然养了几日也没有什么大碍了,可抱着澜哥儿的时候还是会隐隐泛酸泛痛。
谢玦自妻子怀中抱过了澜哥儿,正要出去的时候,翁知县也回来了,
谢玦朝着岳父一颔首。
翁知县让他们回去早些休息,也没留他们说话。
等那一家小三口出去后,翁知县站在房门看着女儿女婿离去的背影,眼里有着欣慰之色。
柳大娘子也走到了丈夫身旁,看着女儿他们离去的背影,轻声说道:“有女婿护着阿妩,我倒是放心了不少。”
闻言,翁知县看向妻子,问:“那今晚可还让我派人去女婿小院巡逻?”
柳大娘子摇头一笑:“不去了,女婿那样的身手,来十个百个贼人都不是对手,阿妩身旁有女婿我也放心。”
夫妻俩回了房不久,澜哥儿已经昏昏欲睡了。
哄睡后,谢玦便把他抱到隔壁的屋子,让奶娘照顾。
谢玦回来的时候,翁璟妩正在把发饰耳饰卸下了。
他走到了她的身后,无言的帮她把发髻上的簪子取下。
翁璟妩望向铜镜,从铜镜中望向身后的谢玦,心思微敛。
自从她们坦诚了彼此的底细,此后便没有了那么多的警惕,便是相处起来也自然了许多。
但不知怎的,自谢玦几日前把她救回来后,她总觉得哪里有些说不出的不对劲。
如此想着,又瞧了一眼谢玦,二人却是在镜中对上了目光。
谢玦移开了目光,幽黑的眸子落在她的发髻之上,修长的手指给她解下发髻。
云髻松散下来,犹如一团乌云倾泻而下,柔顺的贴着他的腰背。
谢玦五指插入她的柔顺的发间,指尖感觉到了丝滑松软,他敛眸说道:“你先前问我邕州之行有什么收获,其实除却地形之外,我还有一件事没有与你说。”
翁璟妩眉梢微动,略为好奇的问:“什么事?”
谢玦从她身旁伸臂去拿梳子,随而才动作轻缓地梳理着她的那柔顺的青丝,他眸色略敛,遮掩下一些复杂的情绪。
两息后,他语速缓慢地说:“这次回去,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大约把一些事都梦齐了。”
翁璟妩一愣,惊愕地望向铜镜中的谢玦。
又听他说:“关于英娘的事情,也梦到了。”
搁在桌面的手微缩略一收,双眼也不禁略轻轻发颤。
半晌后,她暗暗呼了一口气,神色已然平静。
她抬手抵挡住了他给自己梳头的手,把他手中的梳子拿了过来,转回身,抬头看向他:“说说看,英娘是怎么回事?”
谢玦浅吐了一声浊息,看了眼她,然后拉住了她的手腕,把她从凳子上拉了起来。
翁璟妩也随着他的动作站了起来,随着他一同走到了软榻前坐了下来。
她神色很平静,好似不怎么在意这一件事。
谢玦不解,问:“你,不在意了?”
翁璟妩摇了摇头,呼了一口气,豁达的说:“我知道,你与英娘并无私交,是清白的,我之前一直执着,不过是你的态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