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晗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说什么呢,笨蛋,以前真不好说,但现在你明显不是那样的人。如果你真花掉了,我也认了,大不了再努力卖凉茶,慢慢攒钱来还债。”
陆天扬心中感动,声音便柔和下来:“谢谢你的信任,不过我一会还真打算去仙人镇上溜达一圈买些日用品,你有什么要买的?”当然,买日用品只是其次,他主要是去仙人镇找找有没有合适的凉茶生意合作伙伴。
汐晗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一张药方,递给陆天扬:“这是娘亲平时要服的滋补药材,现在没剩下多少了,你如果方便,就买一些回来?”
陆天扬接过打开一看,见那药方已有些破损,上面用娟秀的字迹写了十几味中药名称,还有不少涂改补充的痕迹,可以猜出小丫头在这个药方上耗了极多的心血。
陆天扬小心翼翼地收好药方,见汐晗欲言又止,便问道:“妹妹,还想买什么吗?”
汐晗摇摇头,望了眼面前拉车的令叔,忽然压低声音问道:“昨晚我给你的干艾叶,你有没有点了用来熏房间?”
陆天扬本想骗她说有,但话到嘴边,还是老实地答道:“没用。”
汐晗望了他一眼,又低头道:“我知道你没熏过艾叶,你身上一点艾叶的气味都没沾上。你没骗我,我……我很高兴。”
陆天扬暗叫一声好险,这小丫头智商极高,自己如果想骗她还真不容易。
又听汐晗犹豫着说道:“对了,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问,如果你不想回答,可以不回答。”
“什么事?”
汐晗迟疑了好会儿,忽然凑近他耳边,用仅可两人听到的声音问了句:“你……你会驭鬼之术?”
轻风拂过,带来她身上淡淡的少女幽香,与睦月那淡淡的类似兰花的香味不同,但同样极是好闻,只是她的话太出乎陆天扬的意料,他怔了怔:“驭鬼之术?”
“你身边,一直跟着什么东西……虽然我看不到,但能感觉到,似乎是鬼魂一样的存在。”
陆天扬正想着怎么回答,却听到旁边隐身的睦月冷冷道:『我才不是鬼魂,这个没礼貌的女人。』
陆天扬苦笑一下,问道:『睦月,汐晗能看到你?』
睦月不悦地嗯了声,答道:『这个女人是通灵体质,如果我不隐身她应该看得到,我不通过心灵感应来和您说话的话,她也会听到。』
陆天扬这才明白为何睦月每次一看到汐晗就隐身起来,原来她早就知道汐晗是通灵体质。
『汐晗能看到你不是挺好?你可以和除了我之外的人说话了,不会这么闷。』
『我讨厌这个女人,不想让她看到我,也不想和她说话。而且……我……我有主人就够了。』
陆天扬轻叹口气,睦月平时极为听话,但有些事情她不愿意做就会特别倔强,陆天扬也拿她没法子。
见汐晗还在等着自己回答,陆天扬想了想,低声道:“我不懂什么驭鬼之术,跟在我旁边的也不是什么鬼魂,算是仙女?她跟在我身边很久了,决不会害我的。”
“仙女么……”汐晗望着陆天扬嘴边泛起的笑意,不知为什么心里一阵刺痛,她咬了咬薄唇,沉默了好会儿才轻轻道:“知道了。只要它不会害你就好,我……我不会再问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