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明天我去买一箱,够你吃的了吧?&rdo;他笑睨着她。
江盈脉从身后环着了他,鼻息轻盈而温热,他穿着一件衬衣,气息透过薄薄的料子渗进他的皮肉中,竟烫得他一个抖身。
&ldo;昨天,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脾气。&rdo;他带着歉意,一个转身,两人四目相对。
&ldo;我没生气,只是,很心痛,看到你难过我很心痛。&rdo;她眼睛红了起来,却用手去擦他的脸。
他紧紧的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颈窝,脸埋在她的头发里,那种淡淡的发香萦绕在他的鼻尖,闻不够,也抱不够。
&ldo;从今天开始,我们都不心痛了,好不好?&rdo;他沙哑着声音问她。
江盈脉抱得更紧,想把自己嵌进他的身体里,她点头,重重的吸了口气。
过去的一切,
不去计较了,
人生有几个四年,
他们消耗一个就会少一个。
江盈脉的动作很自然,她从前说过,&ldo;把我变小放在你的口袋里吧,我要永远粘在你身上。&rdo;结果,她天天粘在他身上,像此刻一样,紧紧的粘着。
很短的一阵沉默。
他推开她,又刮了下她的鼻子,&ldo;去客厅等着吧,今天只能吃面汤了。&rdo;
江盈脉置若罔闻,只是走到一边,依在大门口的墙上。
他没戴围裙,白色的衬衣,黑色的西裤,可能没有找到拖鞋,他竟然也是赤着脚站在那里。黑色的袜子跟黑褐色的地板接触的地方,好像大树的根部,死死的插在地缝下。
笔直流畅而又牢固挺拔。
一阵阵油烟的味道,并不浓烈,被抽油烟机抽走了大半,不仔细闻几乎闻不到‐‐她不经常住北京,这间房子的装修没想太好,但家里电器小鱼都是按照最高规格配备的。
此时,她有些感激小鱼了。
客厅是水晶的座椅,晚上会发出幽黄的夜灯,这种设计江盈脉喜欢死了,比夜灯要漂亮许多。
江盈脉看着那一张张水晶椅,不知道为何出神道,&ldo;晚上不用点灯都可以坐在这里吃饭。&rdo;
沈致行略有些讶意,渐渐唇角的笑意在加深,最后哧声笑了起来,&ldo;盈脉,你这是在邀请我住到这里吗?&rdo;
江盈脉好像轻哼一声,甩了甩头,&ldo;想的美。&rdo;
沈致行笑了起来,依然爽朗无俦。他端着两碗面汤走出来,看见江盈脉光着脚站在窗前,她的脚很美,纤瘦白细,还涂了一层红色的指甲油。
他目光向下一直看去,放下碗,发出咚地一声,窗前的人儿也回过了头。
&ldo;做好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