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它,就说……这是你送给我孙女,西莎的钻戒。他们一定会相信的。”当安德森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阿列克几乎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位他从小就当做是长辈的珈国冰协主席。他还记得安德森为自己颁发的每一块奖牌。从珈国的全国锦标赛青少年组一直到成年组。他甚至还记得……在他很小的时候,安德森先生还来冰上看过他……就像对自己的孩子那般将他抱起来。但现在,一切都变了。它变得好像竞技赛事上的政治因素那样肮脏。但即使那是肮脏的,阿列克也无法改变……过去的他一直就是这种体育政治的受益人这一事实。他痛恨这个事实,可他又无法去改变它。因而,现在的他,终于还是品尝到这份恶果了。阿列克几乎是无法抑制住颤抖的从安德森的手上接过那个小礼盒。不知是因愤怒,愤怒这场肮脏的政治,愤怒自己的怯懦,还是……因为这个小礼盒所含有的重量而颤抖。安德森脸上的笑容是那样的刺眼。阿列克 冲突另一头,在卿越无意间看到这则报道的时候,阿列克的父亲,索伦作为此次参加奥运会的多名花滑选手的教练,他也是在第一时间看到自己儿子对于这次事件的所谓“澄清”。当时的他正因为冰协主席安德森先生的拜托而对那名本届珈国全国锦标赛的冠军选手,埃德加做赛前的最后辅导,主要是为了让第一次参加奥运会的埃德加能够冷静下来,以他最好的状态去进行长节目的比赛。然而,正当他离开的时候,他却是看到了这样的消息。一时间,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闷闷的重击了。身为阿列克的教练和父亲,索伦很明白阿列克在这四年间的成长。那不是滑冰技艺上的成长,而更是一种心理上的成长。索伦本以为,经过四年的沉淀,现在的阿列克已经足以在面对四年前的那种处境下依旧发挥出他最好的状态了。可谁知道……在长节目比赛开始的前一天竟是会发生这样意外情况。那是一种……十分复杂的情感。与震惊有关,与颓废有关,与讽刺有关,又与愤怒有关。仿佛时间又再次倒流了那般。在二十年前,自己曾重重的伤害了当时才华横溢,拥有着无限可能的那修。而现在……难道又轮到他的儿子了?索伦虽平日里对阿列克极为严厉,父子间在冰场外的交流其实并不多,但他起码能够分辨得出……那不该是出于阿列克的本意所说出的话语。阿列克在媒体的面前很少说话,就算是说些什么,那也只与比赛有关,与他的训练进程,身体状况有关。他几乎从不在媒体面前提及与自己有关的……哪怕极为微小的隐私。就更不用说……在长节目比赛的前一天进行与自己的个人感情有关的“澄清”了。在那一刻,索伦难以抑制的想到了安德森,在四年前的奥运会之后就对阿列克的态度发生了微妙转变的珈国冰协主席。因而,他走到了安德森的房门口,并敲响了他的门。“哦,快看看是谁来了。我的老朋友索伦,明天就是男单项目的长节目比赛了,你怎么会有时间来看我?”看到索伦的拜访,安德森显得十分意外,但和蔼的笑意却还是很快出现在了他的脸上,让这名在珈国冰协工作了许多年的老者显得倍加亲切起来。他热情的将索伦迎进门来。然而,总是十分尊重安德森意见的索伦这一次却是在对安德森点了点头后便开门见山道:“安德森先生,是您去找了我儿子,并让他在媒体面前进行那份澄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