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可能,我看到了的,你刚刚落冰滑行,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听到卿越以这么肯定的语气说出在他看来等同于侮辱一般的话语,少年简直就要气疯了。“胡说!我能控制得很好,就算你当时不出现我也绝对不可能撞到人!”闻言,卿越并不多言,而是冷哼一声,并不多看对方一眼的转身走人,这一行为毫无疑问的刺激到了少年,他挣扎了许久后向卿越喊道:“我是楚炫,这届花样滑冰全国锦标赛青少年组的冠军和世青赛的亚军!绝不可能出现这种失误!”这一句喊话让人群哗然,可卿越却是满脸不信的转身,斩钉截铁的说道:“不可能。虽然我没看这届的比赛,但全国青少年锦标赛的冠军应该是很强的,根本不可能出现你刚刚暴露出来的用刃错误,而且3a-2f的连跳也不应该是这样的完成质量,洗具人生…“喂!等等!你等等!不要走那么快!我说让你等等你听见没!”方才,在楚炫说完那句话之后,卿越就跳出了一个与刚才楚炫所跳相同的连跳,震撼了全场。许多人虽然不懂花样滑冰,却也看得出两者的差别。但卿越跳完那一跳之后就离开了冰场。许久才从那个震撼中反应过来的楚炫立马脱了冰鞋将其拎在手上追了出去,但卿越却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楚炫见此情景干脆冲了上去,直接拽住卿越的胳膊。“我说让你停下!”他一字一顿气势汹汹的对着比自己矮了大半个头的卿越说道。可对方却是丝毫不受其影响。“停下,然后呢?”那一句话彻底把楚炫给噎住。挣扎许久后,他认输般的松开了拽住了卿越胳膊的手,整个人的气势也完全弱了下来。“我是想问……你究竟是谁。我一路从青少年锦标赛比过来,可我从来都没见过你。”“卿越。”“什么……?”“我说我叫卿越。没见过我的原因可能是我从来都没参加过全国青少年锦标赛的原因吧。”“那你为什么都不去参加?到现在都不去参加的话,再过不久就得直接去参加成年组了,到时候竞争就更激烈了。很可能在转去成年组的几年之内都不会有站到领奖台上的机会了。”面对此问题,卿越只是笑了笑,却没有给楚炫任何实质性的回答。“好吧好吧,不想回答就算了。不过为了对于你刚才帮忙把那个小女孩抱走的行为表示感谢,我请你吃点什么怎么样?我知道附近有家很不错的店。”眼见着卿越毫不掩饰他对于到底去还是不去这个问题的纠结,比卿越大了一岁的楚炫干脆替他做了这个决定,一把抓住卿越的手腕就把他往前拖动。“喂!我知道了我这就走,拜托你放开!放开!!”“我不叫喂,我刚刚跟你说了我的名字叫楚炫。”“那楚炫!我说让你放开!放开!你这是非法劫持!”在人气很旺的一条街道上,楚炫对于卿越的抗议可说是视而不见,好像根本没听见一般的跟卿越从他们正要去的那家店介绍到了附近的标志性建筑物,再一直到有关这条街道的趣闻轶事。待到两人一起走到楚炫所说那家店的时候,卿越似乎已经放弃抵抗了,干脆和楚炫说起了花样滑冰滑冰。“既然你参加过这么多届全国青少年锦标赛,那……那些选手的跳跃都和你的一样吗?”卿越本是想要从楚炫那里了解一下那些选手的实力,好让自己能有个概念,谁知他的无心之言使得一块名为“是全都和你跳得一样差吗?”的巨石瞬间“轰隆隆”的压到了楚炫的脑袋上,令得他缓过气来后欲哭无泪的抬起头来。“就算你的跳跃的确很好,甚至可能已经到了成年组的水平了,但是能不能拜托你不要这样说话……很伤人自尊的……”“很、很抱歉……”“算了……在青少年组里,我的已经算是不错的了,不然能让我拿牌么?不过,我的跳跃也不是强项就对了。但是我的节目完成度应该算是不错的。好的节目编排很重要,你要知道你的强项和弱项分别在哪里,然后根据那个来编排,尽可能的强调你的强项。你的强项……应该是跳跃吧?”卿越开始时还在很认真的听楚炫所说的话,可到了最后一句话的问题时,卿越沉默了。许久过后,他艰难不已的开口道:“应该是除了跳跃之外,其它的都惨不忍睹吧……可是我的跳跃也……也并算不上好……”“……”“……”“到底是谁在你的脑袋里面灌输的这种观念!!!”在诡异的沉默之后,楚炫暴怒了……他几乎是吼出了这句话,而后站起来两只拳头死卡住卿越的太阳穴。待感到周围人异样的眼光后滞住了怒气,目不斜视的不顾太阳穴被猛钻而扶着头痛苦不已的卿越,淡定坐下后咬牙切齿的压低声音发出低吼:“谦虚成你这样就是在对其他学习花样滑冰的人进行彻底的藐视!”“可是……我的老师能够跳四周跳。他的跳跃很完美很漂亮。不是说花样滑冰的黄金年龄在19到23岁吗?我的老师虽然看起来年轻,可确实已经三十好几了。他都能做出这样的跳跃的话……我的跳跃难道不算很糟糕?”听到卿越的话,楚炫整个人就被噎住了。他深吸一口气,想要开口,止住。而后再深吸一口气,再止住。如此往复个几次之后依旧看到卿越那看起来异常诚实的表情,于是将目光移向别处,故作轻松的笑道:“那是假的,一定是假的。不可能的,一定不可能的……”“可……那是真的……”“你能不能给我闭嘴!”……在那之后,两人由于卿越所要坐的回程火车时间就要到了而离开那家食物味道还不错的餐馆。途中,卿越为了说服楚炫去相信自己所说有关那修的事是真的而不断说着有关那修的点滴小事。譬如自己初见那修时的震撼,譬如那在卿越眼里仿若神迹一般的跳跃。而悲摧的楚炫就陷入了既觉得卿越这样的男孩不会如此一本正经的说假话骗他进以达到对他进行深度打击的目的,却又真觉得有关卿越所说的那个人的一切都是一个关于花样滑冰的科幻故事的矛盾之中。假的,假的,都是假的……楚炫如此一遍又一遍的对自己说道,企图以此麻痹自己的听觉,可卿越的声音却还是挡不住的传入他的耳朵。“对了,在我开始学冰的时候,我们还定下了一个约定……如果哪天我能在正式比赛里成功跳出五周跳,他就把他的冰场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