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的时候,尤轻打包了一些自己的私人物品带到东山湖的家里。
给每个房间都加了一层更轻薄的白纱帘,在一些边角处添置了很有格调的摆件,沙发上也甩了几个绵软的小抱枕。
让园艺师傅在后院重新种了一批植物,有紫薇、萱草、木绣球和六月雪。还搭了一墙的铁线莲花架,等到八九月的时候,早池峰与乌托邦就能爬满院墙。
尤轻笑盈盈地看着焕然一新的院子,打算等陆沉回来再商量一下安放秋千的事。
想到这里她觉得很适合拉一首《云雀》。
没一会儿,清脆婉转、旋律明快的琴音响起,仿佛有一只云雀在天空中鸣啭。
每当风和日丽,天朗气清,春天的气息弥漫大地时,热爱小提琴的人大多都会想起这支曲子。
尤轻心情愉悦地收好琴,想起今天还没给陆沉打电话,她转身走进客厅。
打过去显示关机了。
她撇了撇嘴,估计是没电了。
晚上的时候打过去还是关机。又给小唐打了个电话问情况,但小唐说他已经两天没联系上陆沉了。
尤轻眉头微皱,Y国那边正是下午,思考了一瞬重新拿起手机。
“郑叔叔,您现在方便吗?”
“轻轻啊!是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事,就是哥哥没接我电话,我有点担心,他是在开会吗?最近总部是有什么事情吗?现在情况还好吗?”
郑成旦心念百转,默了几秒后笑着说:“公司没有大问题,你别担心。陆沉那边我也没注意……”
挂掉电话后他立马拨了几个号码,两分钟后站起来走出办公室。
不停歇的刺耳的门铃声传来。
陆沉缓缓睁开眼,思绪有几秒的停滞,半晌后转头望向门口。
郑成旦脸上疑惑之色闪过,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门哗地一声打开了。
“陆沉,你回来怎么也不到……”
话音戛然而止,他讶异地看着站在门里的人,一时没说出话来。
而陆沉开门后似乎被室外强烈的光线刺了一下,幽深晦暗的眼眸紧闭了几秒,然后就转身缓慢往里走去。
他旁若无人地坐回地毯上,高大极具存在感的身躯在暗沉的光线下蛰伏着,像一头身受重伤独自疗舐的野兽。
郑成旦反应过来后也跟着走进房子。
目光一扫,只见客厅一片昏暗,紧闭的帘子只偶尔被风吹起才能洒进一点光线。茶几上地毯上,四散的酒瓶酒罐东倒西歪,看起来混乱不堪。
他眉头紧锁正打算说话,屈膝靠坐在沙发边的陆沉抬眼对上他的视线:“郑叔叔,我只想一个人待几天。”
他眼眶通红眼里血丝明显,发出的声音喑哑低沉,面上神色却是不显。
郑成旦想说的话堵在了喉咙里。
半晌后沉声道:“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陆沉冷淡地开口。
郑成旦见他这副不愿多说的样子,胸口顿时堵了一口气:“陆沉,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堂堂yoso集团的掌权人却在这里喝得烂醉如泥!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