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怪,睡得天昏地暗的,连个梦都没做,难不成他当真没心没肺不成?看看表,四点?凌晨四点?那还能再睡会儿……
&ldo;方‐千‐金!&rdo;
谁?谁在叫他?睡意沉沉的方有容被这句刺激得如电流般击打了全身,一个激灵给吓醒了,定睛看着床边叫唤他的人,那是盛则刚的姐姐。
放下手边从弟弟那得到的钥匙,伸手左右开弓捏着方有容脸颊又捏又拉,害得方有容呲牙咧嘴的,此刻的盛家姐姐非但一点不像是小资淑女,简直就是母夜叉临世,咬牙切齿的她哼哼:&ldo;方家~千~金,你好呀!&rdo;
回程特地绕路过来揪方家千金脸蛋的盛家姐姐恨得牙痒痒的,这次去那可能的外公老家之行可算是把她清白的名誉给毁得一干二净了,算来本是场认祖归宗严肃的大事儿,差点就因为方有容成了一场笑话,还害得她这个奔三的女人不但被当成这个小毛头的媳妇儿,还被无数的老太老头围着参观,当时听不懂叽叽呱呱的方言让她错过了解释的机会,那为保持风度的微笑,到最后居然成了默认,真是越想越是委屈。
被捏的方有容委屈之极,不管怎么说,他可也是二十多的大小伙子,盛家姐姐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况且,他早说过,自己在老家很有名的,同时,这不也证明她保养的很好么。
&ldo;你生病了?&rdo;放开掐方有容脸蛋的手,盛家姐姐皱眉,她这才仔细打量了这个小屋一番,和预先想的一样,没一处让她满意的。
探身拉开厚实的窗帘,西边的一道夕阳斜斜she了进来。哦,已是黄昏了?那他睡了一整天?
方有容是病了,全身烧得厉害。脸蛋疼,头疼,全身哪儿都在疼。
盛家姐姐帮着去找来社区医生,是感冒了,需要吊水。
&ldo;谢谢。&rdo;拉着被子躺在床上看着帮忙的盛家姐姐。
这小孩还不错,挺会说话的。拎开床边丢着的衣物,盛家姐姐道:&ldo;不用道谢,我是看在你生病的份上发慈悲。&rdo;抬腕看表:&ldo;则刚说出去办个事,可能快回来了吧,有什么想吃的?&rdo;
&ldo;小米粥。&rdo;
盯着对着自己眨巴眼睛的方有容,盛家姐姐斜眼,这小子跟谁撒娇呢。
&ldo;淑女不应该拿眼斜人,更不会翻出眼白。&rdo;方有容小声提醒着有往刻薄方向去想的盛家姐姐。
哼。算了,不和生病的小孩斗嘴。小米粥就小米粥吧,使唤她的费用可不低哟,她会找盛则刚报销的。
吊着水,昏沉沉中门开门合的声音,有客人?
&ldo;你回去吧,谢谢了。&rdo;
&ldo;那好,那我就回去了……&rdo;
低沉的声音‐‐,哦,那是盛则刚的声音。
&ldo;我要喝粥!糯米粥!&rdo;张开眼,方有容扯着脖子嚷嚷。
盯着盛则刚进门就精神起来的方有容,之前没声没息的,原来是在装死吗?已经用小火煮着小米粥的盛家姐姐斜眼道:&ldo;刚才你说想要吃小米粥的。&rdo;
&ldo;我现在想吃的是糯米粥,就是糯米粥。&rdo;
撒野的方有容看得盛家姐姐气得挥起巴掌拍在盖着的薄被上,欠揍的小子,之前还跟她卖乖,见着盛则刚来居然立马变脸,把她当老妈子使唤吗?
&ldo;糯米粥,就要糯米粥。&rdo;方有容瞪着腿吵闹着。生病的人有权利任性,生病的人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