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领御林军?!我?!”项平逍观之心头一震---虽然晴书韵先前已经告诉过他,这第三道圣旨,乃是赐权之旨;但他还是没有料到,这赐予自己的权利,竟会如此的“沉重”。
“父皇居然让我领起他的禁军来了,这皇城内的形势,真的已经恶劣至此了吗?!”一手捏着那好似有千斤重的信纸,项平逍心底直发虚,额上也渗出了些许汗珠;而那桂公公却像完全没有察觉到前者的紧张之情一样,仍“添油加醋”道:“秦王殿下,如今,齐王殿下与燕王殿下均已遭叛党‘吕氏一族’挟制,皇城之内的各部官署与城内外的护城军亦已被叛党势力渗透近半;且那潜在宫中的叛贼头目甚至在不久前突然诱使皇帝陛下,要陛下以莫须有的罪名治罪于殿下您;幸而皇帝陛下与晴元帅料敌机先,早做了安排,让老奴带人演上了这么一出戏;好在稳住那叛贼头目的同时,还将‘御林军’这把利剑交到殿下您的手上!现在,殿下您可成了决定今晚我们是否能剿灭叛党,得保皇帝陛下及另外两位王爷万全的关键人物之一了呀!”
“呃。。。是,是,我尽力而为吧。。。”听了桂公公这一席话,项平逍更觉压力巨大,不由得皱紧了眉头---说实话,他那父皇,他是打心眼里不喜欢的;但爹毕竟是爹,总不能见死不救;而且这彭都如若落在了那群叛党手里,天下必然大乱,到时候老百姓们的日子可得更苦了;因此,项平逍此刻心中虽十分没谱,却仍决意要硬着头皮干下去。
“呼~那御林军驻所,该往哪个方向走?”在深深吸了一口气后,项平逍强壮了壮自己的气势,问向了桂公公。
“噢,西边,老奴会遣一名禁卫带殿下您去的!”桂公公忙回道,“噢,对了,在驻所附近还会有一位‘云公子’接应殿下您,殿下您应该是认识他的,对吧?”
“云公子?是叫云舒青吗?!”一听“云公子”这三个字,项平逍的双眼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是!是!正是云舒青,云公子!”桂公公急急点头。
“哈!原来如此,果真如他之前对我所言一般,太好了!”得知自己马上就能再见到“云舒青”了,项平逍原本怯怯然的心情霎时就变得安稳了许多,甚而有了些兴奋之情;而那桂公公一见项平逍此状,即慨然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那云公子年纪轻轻,就成为了晴元帅最倚重的谋士,对之推心置腹,尤为亲近,定是位少年英雄;所以,才能结交得上同是少年英雄的秦王您哪!”
“噢?!”听闻此言,项平逍又微一蹙眉,心道,“昨夜在驿馆,云弟只告诉我他是元帅府的门客;但如今依这桂公公所言看来,他岂止是门客?根本就是晴元帅的心腹嘛!难怪对朝廷之事这么上心。。。哎,要说,我这云弟倒还真是人中龙凤,天地奇才,无论在哪条道上,都混得那么好。。。”
“哎呦,您看我这老糊涂,说上了瘾,都忘了正事儿了!”这时,那桂公公忽的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对项平逍连连拜道,“秦王殿下,时辰不早了,老奴得叫人赶紧把这儿收拾一下,然后回宫去了,免得那贼首起疑!”话到这儿,他一偏脑袋,瞟了一旁那三个刚刚理清了眼前状况的秦王府侍卫一眼,再低声对项平逍道,“殿下,老奴瞅着这三位应也是可信可用之才,或当考虑委以重任哪!”话毕,他便又朝项平逍拜了一拜,接着叫了一名禁卫过来,命其引项平逍和那三个秦王府侍卫前去御林军驻所;于是,项平逍等人就跟着那禁卫往小巷西边走去。。。
“呵,三位大哥,小弟尚不知你们尊姓大名,师承何处呢!方便相告吗?”走到半路时,项平逍忽然笑着问向了走在他身侧的那三名侍卫---那第二道圣旨虽只是预先安排好的一场戏,但这“意外收获”的三名忠义之士,却是令项平逍颇为开心。
“秦王殿下此言真是折煞小的们了!”项平逍问话一出,那高大侍卫就立刻率先对之抱以一辑道,“小的姓‘秦’,名‘河’,曾在泰山‘横刀门’学过一段时间的功夫!”
“小的复姓‘尉迟’,单名一个‘煌’字,乃衡山‘铁枪派’弟子。”长脸侍卫抱拳接道。
最后,那满脸大胡子的侍卫一拍胸脯,拜向项平逍道:“小的叫‘程虎’,曾经给嵩山‘嵩岳派’里那帮和尚劈过几年柴,挑过几年水!!”
“哈!原来你们都是江湖名门中人,那往后,小弟可要烦劳三位大哥多多关照了!”待这三名侍卫的自我介绍完,项平逍即郑重的向他们回了一礼;而他们也同声表示:愿为秦王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可就在这时,一影忽然闪现在项平逍身旁,惊得在场五人皆是一愣;那秦河,尉迟煌与程虎在一愣之后更立即摆出了作战的架势;但那项平逍脸上却由愣转喜,乐出了声:
“云弟,你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