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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熟人不是别人,正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严松。
我和师父背后喊他小阎王。
不为别的,只为他生气的时候,能把我们整个半死。
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有些纳闷。
殿内传出一阵打砸声,还伴随着江予淮的无能暴怒。
一个近侍太监捂着头,快速跑到严松面前,愁眉苦脸地劝。
「严大侠,您就饶了咱们吧,陛下不愿意见您。」
小阎王向来喜怒不形于色。
可今天,我亲眼看着他的脸色几经变幻,最终汇作那一句高喝。
「江予淮,你曾答应过我,若有一天不能护枳儿周全,我便带她走,还请你兑现承诺。」
我心中大骇。
我自小就被父亲送到了山上学武。
彼时,师父只收了我和大师兄两个徒弟。
大师兄性格冷淡,我和他正好相反,很会讨师父欢心。
所以,师父总是会跟大师兄说:「枳儿年幼,你是做哥哥的,要多护着她一些。」
就这样,在山上学武时,大师兄就处处让着我。
等我归了家,他更是跟来军营,只为了护我周全。
然后,就是我成亲。
大师兄那天喝得烂醉,把江予淮约了出去。
后来,江予淮回来的时候,脸上有处青紫,我追问怎么了,他告诉我,不小心磕碰的。
我没有多想,信了。
如今看来,竟然是向来性格冷淡的大师兄做的。
可眼下,江予淮早就不是当初在军营汲汲为营的江军师了。
若是惹恼了他,怕是今日大师兄都要交待在这里。
我心里急得不能行。
果然,不出我所料。
伴随着脚步声,江予淮从殿内快步走了出来。
他一脸怒气的指着大师兄:「严松,你想忤逆吗?」。
这罪名可太大了,我顿时有些头疼。
「恳请陛下,赐洛枳归家,以后男欢女爱,各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