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乞丐 她不是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更不是王孙贵族的公主夫人。请记住我们的网址读看看)。她只是一个小乞丐,一个社会中最最底层的小小人物,或许也不算是个人物。
“大人,你行行好,给点吃的吧!大人!”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正拦着一位身穿锦衣缎衫的男子乞讨。
“滚开,别碰本大爷!”
一把推开眼前的乞丐,那人扬长而去。空心纯已经习惯了,并没有责怨什么,她只是从地上爬起来,没有理会身上的灰尘,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
“阿婆,纯儿今天碰到了一个好心的大婶,她给了我一碗白米饭。我们今天有米饭吃了!”
心纯对着地上已经昏迷形如枯槁的老人说着,然后将行讨来的米饭和着白水给老人往嘴里喂。可是老人却一点都咽不下去。汤粒全部从嘴里流了出来。心纯伸手擦掉,然后在老人的鼻息间试了试。老人已经没了气息。
心纯没有哭,只是从身上拿出了一方丝帕,沾着清水为老人擦洗了冰凉的身体。这原本是一方白色丝帕,现在已经成了灰黑色。它已经不知道像现在这样擦拭过多少尸体,那是心纯五年前带到这里的,而且是自己留到现在的唯一一样东西。心纯从自己住的破茅屋里,翻找出了一席草席。将老人的身体卷在了里面。她将地上那碗剩的白米饭一股脑儿的全部倒进了嘴里。(请记住读看看然后拖着草席朝茅屋后面的小山丘走去。一路上不知道停了几次,终于走到了山丘旁的一片小树林里。这里的树和草都长得很茂盛,偶尔会有几只山鼠和野兔从这里路过。
心纯从树林的一块大石头下扒出一个铁锹,那还是有一次她从一家正在操办葬礼的大户人家里,趁别人不注意偷出来的东西。心纯在一棵树旁使劲的刨着土。两个时辰之后,她终于挖好了一个能够容下一人的土坑。心纯将老人的尸骨拖进了土坑,然后用铁锹开始将尸体掩埋起来。终于干完了一切,心纯一屁股坐在树下,浑身早已经被汗水淋得透湿。她喘息着,随手拿起身边的一根树枝,深深地插在了眼前的土堆上。然后将怀里的那方丝帕系在了树枝上。因为以后她再也用不到了。因为现在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如果仔细去看,在心纯刨土的周围,十几个大大小小同样的土堆堆在那里。那些都是这五年来心纯亲手埋葬的人。他们都和自己一样,都和这死去的阿婆一样,是这繁荣的宇明王朝中最低等的乞丐。
心纯没有伤心,因为她的心已经麻木了!她本就是一个该死的人。五年前再一次的睁开眼睛,让她有了现在的生活。没有了廉耻、没有了尊严、没有了过去、更没有以后的希望。现在的她,就是一具活着的尸体。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身下的黄土,会不会在以后的不久,又会多出属于自己的那柸小土堆。
跪下,狠狠的在新的坟前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拖着疲惫的身躯,趁着天边还有一丝夕阳,朝山下走去。
“你以为你还逃得掉吗?”一个手持长剑的紫衣男子,拦下了一个一身黑色夜行衣欲要逃离的人。
那名黑衣男子突然眼前一亮,迅速的向后退去。
“你还想跑?束手就擒,或许本王还会大发慈悲让你有个全尸!”紫衣男子追了上去。却没料想到。那逃者不知从哪里拽出了一个人质,铮亮的匕首架在人质的脖子上,威胁道,
“别过来,否则、否则我杀了她!”
心纯根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情况。只知道自己刚出了小树林,眼前一黑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擒制住,动弹不得。
“喂喂喂!你是不是觉得本王很喜欢给别人面子?你觉得你的面子是不是够大?你擒制住一个小乞丐,就想威胁本王?你这算盘还真是打得不怎么样!她的死活与我无关。但本王知道,你的死与我有关!”
“你别过来,我真的会杀了她!”黑衣男子的声音有些颤抖,手中的匕首已经将心纯的脖颈割出了一道红色血迹。
正当紫衣男子再要说话时,心纯却开了口,
“能不能请两位大人帮个忙?事后能把我的尸体埋在身后的小树林里吗?”心纯话一出,两名男子顿时都愣住了。见过不怕死的,还没见过一个女子在面对死亡时这么冷静的。她的语气就像是在聊天。眼神中没有任何的恐惧,甚至带着一丝恳求。只是满脸污垢的面容上,那双有些麻木的眼睛,却深藏着令人心颤的纯净。
“可以吗?”
心纯再次确认道。
面前的两个男子开始不知怎么去回答。此时那黑衣男子已经清楚,自己手中的人质已经算不上是人质,顶多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猛的将心纯提起,然后狠狠的朝身前的紫衣男子推去。紫衣男子还沉浸在刚才心纯的那句话中,并没有注意到黑衣人的举动。当他发现的时候,心纯的身体已经被推了过来。紫衣男子本能的反应,抬起长剑招架,谁知,只听得“噗嗤”一声,剑身深深的插进了身前心纯的身体。黑衣男子趁此时机,一个跳跃进入了身后的树林,最终失去了踪影。
“该死,让他给逃了!”紫衣男子咒骂了一句。刚想离开,却发现自己的剑还插在心纯的身体里。
这时远处响起了马蹄声,几个穿着禁卫军衣服的人快速的来到紫衣男子面前,跳下马,跪在那里,
“少主,属下该死,没有保护好少主,让少主受惊了!”
“行了行了!也怪不得你们。”
眼前的紫衣人不是别人,正是宇明王朝的六皇子百溪莫。百溪莫看了一眼脚下的人儿,想起了刚才的那一幕。不仅挑起了嘴角,有些玩味的说道,
“把她给本王带回去,找御医看一下,看能不能救活。”
“是!”
几人将心纯抬上了马,几声马鸣离去,山头又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