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楚舸薇瘪着嘴,“我不穿高跟鞋就很矮了。”
“要那么高干嘛,又摘不到天上的星星,而且高处的空气不见得很新鲜,”冰宝从裤兜里掏出一根绳子,他把鞋子系在绳子的两端,再把鞋子和包包都挂在自己脖子上,“这样跑起来就更方便了。”
楚舸薇打量冰宝的新造型,“这也太夸张了吧。”
“c城说唱界新潮流,由冰宝引领,”冰宝说。
“我数一二三,我们就开始跑,”楚舸薇弯下身子,双手触地,做好起跑的准备。
冰宝也学楚舸薇的样子,“我准备好了。”
“一、二、三,跑!”
一声令下,两人如离弦的箭,向前冲去。
楚舸薇感觉得到,冰宝在有意等她。
减下速的冰宝,跑得也够快的。好在楚舸薇经常做有氧运动,跟得上冰宝。
夜风呼呼地迎面吹来,风里带着蓝花楹的香气。
在这个迷人的春夜,楚舸薇赤着脚,在大街上奔跑,尽管她和冰宝看起来很傻缺,但她不用在意路人的目光,内心充满了少年感。
这种肆意、爽快的感觉,楚舸薇想起了少年时代那些鲜衣怒马的日子。
久违了,那些有光彩、生机勃勃的日子。
“冰宝,”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而不是叫他脏辫小子,“我发现你跑的样子很丑哎。”
“真的吗?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冰宝说。
“你跑起来像一条狗,准确地说是像拉布拉多,”楚舸薇笑着说。
“你跑的样子也不好看,”冰宝说,“像一只柯基。”
“好啊,你嘲笑我腿短。”
楚舸薇伸手准备打冰宝,冰宝很灵巧地就躲开了,他加速向前奔去。
楚舸薇在后面追,“冰宝,你给我站住!”
两人气喘吁吁地站在楚舸薇的小区门口。
“我们居然跑了三十五分钟,”楚舸薇看看手腕上的运动手表。
“如果你觉得时间不够,我还可以陪你继续跑,”冰宝说。
“够了,够了,”楚舸薇连连摆手,“今天就到此为止。”
“那个,”冰宝犹犹豫豫地说,“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当然可以,”楚舸薇说。
“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冰宝眼巴巴地望着她。
就是这种眼神!
楚舸薇感觉自己正在融化成一堆烂泥,什么理智都不起作用了。
“这个礼拜六,早上九点,在这里等我,”楚舸薇听见自己说。
“好呃!好呃!好呃!”冰宝兴奋得直喘粗气,他绕着楚舸薇跑了三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