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空气弥漫着湿湿的味道,大概是因为昨晚下了那场大雨的缘故。但是过了黎明,太阳刚刚露出头的一瞬间,一晚上的暴雨骤然而止,如果不是树叶上那一颗颗晶莹的让人眼晕的露珠,大概没有人相信昨晚下着雨。
太阳映着一条五颜六色的彩虹出现在天边,一座刚经过这场暴雨洗礼的镇子沐浴在了阳光之下。窄窄的街道,有着中世纪欧洲教堂样式的建筑好像士兵一般位列两旁。这是一个不大的镇子。当然,也可以用“小”来形容了。
一大早,小镇的主街道——华尔街上就有了来来往往的赶集者,夹杂着水气与清晨的喧嚣把住在街道一个十字路口拐角面包店的小公子吵醒了。
“啊~现在才几点,昨晚下了一晚上的雨,可能沃德河又要涨水了,看来约克大叔有得忙了。这么早,外边吵死了,出什么事了?”一边揉着朦胧的睡眼,一边打开窗子的杜朗嘟哝着。
一开窗子,外边湿润而清新的空气扑面而至,不由得让原来还有些睡意的小公子一个寒战,睡意减了大半。因为他的窗户刚好对着东边的街道,所以一缕清晨的阳光射在他火红的头发上,让人不自觉得有些刺眼。
伸了个懒腰,杜朗探出他那张帅气的脸向下望去,因为是在二楼,所以街道上的一切尽收眼底。街上的人都在议论着什么,有些匆匆走过。好象都是向着西南方向的沃德河去的,而且表情凝重。杜朗知道出事了,原来还有的三分睡意一扫而空。穿上前天西丽姨妈送来的崭新长袍,把长至膝盖的头发用绳子一绑。才刚下楼就遇见才丛集市回来的马克,他是一个脸上有着些忧郁气息的中年男人,身上穿着一件浅绿色长袍,从领口可以看出有些年头了。
“哦,早,马克先生,怎么这么早回来了?您的水果应该还没卖光吧。看着外边的人神情不对,出事了吗?”杜朗一边吃着才丛烤箱中拿出来的油面包,一边对着马克打招呼。
“还卖什么,因为昨晚的那场大雨,沃德河上的那座石桥被冲垮了,人都赶去河边了,哪还有人去集市。”马克一边说着一边向楼上走去。杜朗还想着,果然出事了,这个小镇上通过沃德河的唯一的石桥毁了,这可是小镇去塔那利斯城唯一的通路,难怪小镇上的人那么紧张。估计镇长也到了吧。一边想着,嘴里叼着面包向沃德河方向奔去。
越走,路上的行人越多,都是去沃德河的。“看来这事情很严重啊,桥可能塌的不像样了。”杜朗这样想的。奔到河边,在那已经聚集了上百人,小镇上的几个有名的人物都在。约克大叔,镇长,以及几个在小镇上颇为有钱的商人……面对着奔腾的沃德河水和上面仅存的几个桥墩面色凝重。杜朗直接走向约克大叔。
“大叔,您是镇上有名的盖桥高手,等水退了,大家出钱在起一座新的就好了,不要太难过,虽然这座桥陪伴了您23个秋天。”杜朗安慰着大叔。“小杜朗啊,一座桥踏了也就踏了,虽然心疼,不过它也尽到了它的责任。23年了,该休息了。不过有件事虽然不想,但是它还是发生了,你要面对啊…”大叔眼睛有些发红犹豫了一下说道,远处看不见,现在杜朗才清楚的见到大叔眼中的泪光,显然是落过泪了。怎么回事?杜朗心中一沉,大叔一向是个坚强的人,虽然年过60但在镇上依然是个有名的猎手,什么事能让他落泪?杜朗明白事情决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告诉我,大叔,出什么事了?”杜朗盯着约克大叔的眼睛问道。约克大叔似乎看见了杜朗眼中面对现实的坚定,于是缓缓开口:“小杜朗啊,洁丽永远离开了我们!在桥断的一瞬间被翻腾的河水带走了!”
洁丽是杜朗从小一起长大在这镇上的青梅竹马,从小一起当学徒,在铁匠铺里打工,跟着从外边闯荡回来的老佣兵学习各项生存技巧,听远道而来旅行的魔法师讲那些与亡灵,树人战斗的故事。半夜一起爬上面包房的屋顶数着星星聊着当天在小镇上见到的趣事,从谁家的猫跑到树上让它的主人用勺子打下来摔个半死的小事,到谁谁谁家又进了贼的半大的事,可以说是无话不谈。
洁丽被沃德大水冲走无疑对杜朗是个极大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