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良故作难为情状,“哎呀,简单便饭即可,徐大人真是客气,这么多怎么吃得下。”
“哈哈,无妨,你难得来一次临苍,本官理应尽地主之谊。”
“那谢过徐大人了。”
“不必客气,随意。”
阙良当然不会客气,这些日子匆匆赶路,只是简单填腹,哪吃过这么丰盛酒菜啊。
徐文见阙良这般吃相,心中不由相信了几分,在一旁劝道:“慢些吃,来,喝酒。”
“唔唔,好。”
阙良一边咀嚼,一边端起酒杯,仰脖喝了下去。
“来,再给满上。”
徐文让丫鬟续杯,在一旁频频敬酒。
阙良也是来者不拒,一会功夫就已经微醺了。
“陈兄,你来临苍可是有公办吗?”
徐文见阙良有了醉意,便渐渐聊上正题。
阙良晃晃脑袋,睁了睁眼睛,摆手道:“并非公办,乃是私事,这个不说也罢。”
“哦,私事啊,那就无妨,你我相见如故,今日一醉方休。”
徐文一个眼神,丫鬟便续满了杯。
“徐大人,不可再饮了,虽说是私事,可却十分重要,耽误不得啊。”
“是吗?可否说与我听,本官或许可以帮得上你。”
“哈哈,说与谁听都可以,就是不能说与徐大人听。”
阙良这话有头没尾,勾起了徐文的好奇。
又是两杯酒下肚,阙良已经有些坐立不稳了,眼皮也开始发沉,困意来袭。
徐文斜眼打量阙良,呵笑道:“陈兄,还能再饮吗?”
“嗯,不……喝了。”
阙良几乎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眼睛都已经闭上了。
徐文见状,再次问道:“陈兄,你刚才所说私事,到底何事呀?为何不能说与我听?”
阙良打了个酒嗝,半睁开眼睛,断断续续道:“因为你是官啊,我这生意……是不能见官的,你可懂得?”
“为何不能见官?难道是……私盐?”
徐文猜出了大概,阙良说出来生意,只有私盐是不可见官的。
除了私盐之外,官家不问任何生意。
“徐大人好聪明呀,居然被你猜到了。”
阙良哈哈笑了几声,将头凑了过去,小声道:“这可是笔大买卖啊,成了之后,少说几千两白银……”
话说到这,阙良脑袋一歪,趴在了桌上。徐文推搡他几下,阙良打起了呼噜声。
“来人,扶他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