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里,对于未知的一切我心里是恐惧,对于老四来说,是兴奋。老黑的人把我们带到山根底下,一辆越野车停在那里,两个人正在车前站着。眼熟啊,老黑的手下说“那两个人是接应你们的。”这两个不是别人正是钱丰那两个老兵。我和老四走了过去,相互点了点头,示意。老黑的手下拿出一张地图,上面表明了我们取货的位子,我们不仅是要干掉送货的人,还得躲开边防的部队。弄不好就是掉脑袋啊。
老黑的人在交接后就离开了。就剩我们四个,两个老兵在车里拿出一个帆布兜子。我看着两个老兵“咱们也算认识了吧,还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呢。”一个老兵看着我说着“我们没有名字,我们只有代号。我代号隼,他代号野狼。”
两个老兵打开兜子,给我和老四扔过来两把手枪,还有两个弹夹。那个叫野狼的很爱笑。我永远都忘不了他的笑。他的笑容是那么的真诚。两个老兵也是把枪收了起来,我注意到了隼正在装着一把弩,很熟练。三下五除二就完事了。按计划我们并不是要在山里呆多久。我们走大概一天的时间就会到邻国,然后在境外解决他们,抢货,回来。说着真简单。
山林里的路很难走,特别是在这个季节,满山的落叶,干枝遍地,十分不好走,两个老兵猫着腰,在山林中蹿着,我和老四紧紧的跟着,尽管他们放慢了速度,我和老四跟着还是有些吃力。
这就是差距,平时我和老四都觉得自己的体力和耐力都是不错的,今天在山林就明白了,什么才是高手。我们在山里不停的走着,中间饿了也是吃了点带的压缩干粮。喝了点水。夜幕降临,按计划我们来到了边境线。趁着夜色,四个人慢慢的移动。因为我们事先都安排好了,所以没遇到什么阻力。过了边境线,我们也算是出国了。夜里的山林特别黑可以用伸手不见五指来形容。
两个老兵带着路,来到了一间不小房子,应该是山里的猎人用来休息的。屋子里也是黑的,野狼生起了火堆,屋子里瞬间就暖和了起来。在这种地方,火是能让人唯一感到安全感的。隼走了出去,留下我们三个,野狼不时不时的加着干枝,让火着的更旺。我看着野狼“你是老兵。”“当过兵,不过是在国外。”“雇佣兵?”“算是吧,不过没你们在电视看的那么悬。”火光照在我们的脸上,把我们的脸考的红彤彤的,干枝爆裂的声音时不时的传来。
隼回来。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一只野兔,和一只野鸡,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山里,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捕到猎物。高手中的高手。我心里对着两个老兵十分敬重。简单的处理了兔子和鸡,就在火上烤了起来。纯正的野味。野狼拿出了匕首,打开后盖,从里面倒出点盐,均匀的撒在兔肉和鸡肉上。看着吱吱冒油的肉,我咽了咽口水,野狼拽下了两个兔腿,递给我和老四一人一个,他和隼,一人一个鸡腿,四个男人,两个动物,基本上已经消灭。
吃完算是晚饭吧,野狼看着我和老四说着:“明天你们一定要小心,他们肯定比我们人多。隼会隐蔽在周围支援我们。我保证不了你们的安全。只能自己注意。”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因为我的心情很不好,说不明天我就有可能挂了。野狼接着说着:“你们两个休息吧,我和隼守夜。”我知道他们的耐力,便没有拒绝和老四在床边又升起一个火堆,这样能暖和点。上半夜守夜的是隼。野狼面冲着火堆,背靠着墙,闭着眼,隼在一边坐着,不断的火堆加着材。可能是因为白天走了太多山路,慢慢的睡了过去。
等我在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野狼站在门口,我看着他,他一直注视着外面。隼在用昨天晚上吃剩下的鸡肉和兔肉在煮着汤。隼招呼着我们吃饭。其实也没有什么,饼干就着鸡汤,早上补充营养很重要。吃过东西,我们收拾了一下,便离开了这里。
这一路没有谁说话,我们不停的穿梭在山林中。经过了将近4个小时的奔袭,我们来到了约定交易的地点。其实在半路我就发现了,因为带路的两个人,变成了一个人,我根本不知道隼是在什么时候离开的。
几声野鸡叫,野狼也学着野鸡叫了几声,对面的树木在动,蹿出来7个人,身上背的都是清一色的ak47,很是威猛啊,两个军用的背包。其中的一个男的站了出来说着:“钱带来了吗。”我心里想着,我上哪弄钱去。人家压根就没给我。“货呢。”我看着那个男人说着。男人,拍了拍身后两个人身上的背包。“验验货。”男子打开其中的一个背包,扔了一个小包过来。野狼捡了起来,打开,用手手指粘了点粉末,然后把手指放进嘴里。然后冲着我点了点头。
嗖的一声,对面的一个人躺在了地上,一只弓箭贯穿了他的头部。我一个箭步蹿到一颗大树的后面。这颗树是我过来的时候就看中的,因为它足够大。能挡住我的身体。叭叭,叭叭,哒哒,哒哒哒哒,我感觉我的身体在颤抖,因为真的太吓人了,我能感觉的到子弹在我身边在飞。
在我蹿到树后面的时候,老四和野狼同时拿出枪,叭叭。叭叭。是老四和野狼手里的五四发出的声音,随后的哒哒哒。是ak还击的声音,老四以一颗小树做掩护,不停的射击。空气中到处弥漫着硝烟味,和血腥味。
枪声渐渐的停了下来,我走了出来,看着倒在血泊里的7个人。其中一个背着背包男子还没死透,叭,我一枪结束了他的痛苦。看着地上的七个人,4个人是隼用弩箭设死的。另外的三个人是身中数枪。
野狼说着:“快背上背包撤,枪声会引来他们的人,满了让人截住了我们都得死这。”我和野狼一人背上一个包,开始了我们的逃命奔袭,老四和隼做观察和掩护。就这样,我们开始了奔跑,树枝刮破了我的脸,我都不知道。玩命的在跑,因为我们知道,跑的不快命就没了。这要是参加奥运会跑步的后面都拿枪追着,应该都能跑第一。
碰的一声。我感觉到胳膊一凉,随后疼痛感阵阵袭来。“卧倒。”野狼大声喊着。在我身边的是老四,我和老四在一个小坑里。我用手捂着胳膊,血已经湿透了衣袖,老四看着我“怎么样。没事吧。”“应该没事,没伤到骨头,应该是擦伤。”老四示意我把手拿开,衣袖已经被撕开了一道扣子。老四把身上的衬衫撕下来一条,给我包扎。
野狼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喊着“没事吧。”我回应着“没事。子弹擦伤。”我们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现在正有一个人拿着枪在等我们。看样子应该不是传说中的狙击步枪。要是狙击步枪的话我的胳膊应该就不在了。
隼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又不见了,只能听见树动的声音,然后有时一声枪响,枪响后就听着野狼喊着:“出来吧,已经解决了。”我和老四走了出去,一个男子躺在一颗树下,身上盖着树叶。一把匕首插在这个男人的脑袋上。隼在一边喘着气。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野狼看着我,问着“还能坚持吗?”我点了点头,把背包还给老四。继续跑着,跑的时候动作比较大,伤口刚刚凝结的血竭又重新裂开。也可能是跑的太累了,也可能是失血的原因,我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
“我跑不动了。”我弯着腰,喘着粗气,说着。野狼看着我,说着“好吧,休息一会,隼警戒。”我坐在一根树下,野狼在帮我重新包扎。这也是我头一眼看我的伤口。子弹擦着我的胳膊过去,擦掉了我一块肉。
野狼的点了一小堆火,烧了点草木灰,然后用灰糊在伤口上,瞬间我的五官聚集在了一起。钻心的疼。然后用一块纱布给我包上。处理伤口,吃了快巧克力,算是补充点能量,便继续开始奔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