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纯吟说他不正经。
傅尘野也只是笑笑,他单手揣着兜,靠着路灯站着。
周围人来人往,常有人回头看。
有看他的,也有看夏纯吟的。
他们两似乎比这路灯还要耀眼,成为视线焦点。
傅尘野成熟了许多,轮廓也更深了。
他人如其名,周身都有种野性。他也不藏,就这么任期野蛮生长,如藤蔓一般。
唐澄澄上完厕所出来,又开始抱怨了,抱怨外面厕所太脏。
她最近的怨气有点多,应该是在那个学校里憋出来的。
看见傅尘野了,她顿时来了劲:“你怎么在这里?”
傅尘野把手从裤兜里拿出来:“站街呢。”
他笑的吊儿郎当的,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
他也抽烟,夏纯吟见过几次。
高中的时候。
和学校里的那些男生不同,他们抽烟就是为了耍酷,还总是偷偷躲在男厕所里抽,或者是在走廊偏僻的拐角。
晚自习的时候,那里很暗,他们就聚在那里,一根烟轮着抽。
夏纯吟去洗手间的时候他们还爱把烟往她脸上吐,再一脸痞气的笑。
他们自认为自己这样子很帅,很撩,但在夏纯吟看来,只有烦人和幼稚。
傅尘野和他们不同。
他抽烟纯粹就是想抽了。
唐澄澄知道他是在开玩笑,她习惯了他的不正经:“高考之后就没联系了,我还以为你离开了北城呢。”
他淡笑着把打火机的盖合上:“我根在北城,我能走哪去。”
唐澄澄问他:“那你考上哪所学校了?”
他笑着反问:“你看我像考的上的吗?”
也是,就他那倒数第一的成绩,中途还休学了那么长的时间。
又不是演电影,哪有那么多戏剧性的情节,能考上才奇怪。
“技校也好啊,总得读完。”
“没读了。”他把打火机收起来,看着夏纯吟,“嫌弃只有个高中学历?”
夏纯吟有点懵:“我又没说话。”
唐澄澄生气的扯他的胳膊:“你能不能礼貌点,是我在问你话耶。”
傅尘野顺从的点了点头,笑容也是顺从的:“好好好,您慢慢讲,小的听着呢。”
唐澄澄不想理他了,明明自己在关心他,他却不领情。
他们好歹也同了三年学,唐澄澄对他的事也算有点了解,他只有他母亲一个人亲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