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赤刚刚开车路过这家餐厅,看见坐在餐厅玻璃窗前用餐的安沫沫和彼得,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想一想昨天还跟自己那副样子,今天就没事人似的跟其他男人坐在一起吃饭,赤径直冲了进去,发生了适才的一幕。
此刻,赤和美女回到车里,就在赤发楞时,“亲爱的,我们现在去哪家酒店high?”金发美女抚摸着赤的胸膛。
他们开着车已经远离了餐厅,车子疾驰在路上,然而赤的脸色并不好看,见女人靠近,他更是将油门踩到最底下,车子故意向一旁猛甩,将女人惯性地摔倒车门的一侧。
“赤,你做什么嘛,撞到人家了,好痛的,干嘛开那么快。”
一想到安沫沫还留在餐厅和彼得一起嬉笑,赤就有种如坐针毡之感,此刻听着抱怨,他的心里更是烦躁,快速地奔驰之后,男人一个急刹停住了车!
敞篷的跑车里,女人险些被甩出车外,她叽叽喳喳地说着,赤却利落地推开车门把她仍了出去。
“混蛋,你疯了是不是”女人骂着,将脚上穿的高跟鞋朝车子丢了过去,可赤的车转眼就不见了踪影,女人只能独自蹲在空旷的公路上郁闷生气。
而安沫沫和彼得,他们在餐厅用过餐准备离开,走出餐厅时彼得先去开车,当他把车提到餐厅门口,一辆急速行驶的红色跑车“嗡嗡”地咆哮着向他们的方向开来。
转眼间,一阵尘土飞扬,跑车先一步靠在安沫沫身边急刹停下,赤从车上下来,直接把安沫沫丢进车里,自己又跳回车里驶离了原地。
所有的一切不过五秒,赤早已载着安沫沫离开了,他的这种接人行为无异于明抢,彼得根本没想到赤会折回来带走沫沫,在他没来及做出任何反应前看着对方将人拉走了。
“喂!你是不是疯了?你干嘛!你要带我去哪?啊救命啊!救命”。
安沫沫坐在车里,被赤左摇右晃、撞来撞去,比上刑还苦,害得她鬼喊乱叫,险些以为自己死定了。
车子一阵狂奔,当赤停下车时,安沫沫头也晕、脚也软,也顾不上发脾气了,坐在座椅上就哭了起来,丝毫没有形象可言。
豆大的泪珠一串接一串,眼睛哭得像是桃子,也不管一旁的赤,对他骂也不骂、打也不打,只管自顾自地哭。
赤看着她的模样,在一旁慌了神,他以为安沫沫哭两下就够了,可是不想她越哭越凶,根本停不了。
这下急了!
“别哭了!不许再哭了,你听见没有!”
“喂!你别哭了行不行?”
“诶……停一会好吧,你累不累啊?”
“姑奶奶,你别哭了行吗?就当我求你呢行吧!”
“哎呦,你怎么还哭啊,天啊,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啊”。
从凶恶到温柔,赤使劲全身解数,都不管用,安沫沫就像是合不上闸的水坝,两条腿盘在座椅上,咧着嘴,鼻涕眼泪一大把,擦也不擦,只管哭。
其实,安沫沫这样哭只有一个原因,就是昨晚大叔的事,事实上这个委屈压在她的心里始终没有机会发泄出来,借着这会被赤吓的机会,通通哭了出来。
赤在一旁一直劝,安沫沫根本听不进去,哭的特别使劲,唯恐别人听不到似的。
“求你了,你别哭了行吗?我错了,真的错了,那个彼得有什么好,长得也没我帅,家事也没我好,跟我出来总比和他一起有面子吧,你有什么好哭的啊。”
赤这样一说,反倒成了他的恩典了,安沫沫顿了一下,紧跟着“哇”一声,哭得更厉害。
“好了好了,他好他好,谁都比我好行了吧,我就是一小狗,脾气烂、种猪!大王八。”
动物园都出来了,安沫沫“扑哧”笑出了声,真奇怪这两个人是什么构造,一下高傲的要命,一下就变成乌龟,还有安沫沫,哭着笑、笑着哭,额。
安沫沫笑也笑了,赤递过餐巾纸给她,可她看都没看直接拉过赤的袖子,正一下、反一下,在“呼噜”一下,鼻涕眼泪抹了赤一身。
“喂!我给你面纸你干嘛不用?抹我一身!”赤怒了。
“哇你凶我”安沫沫像小猫似的,稍微大声都会吓到,痛哭流涕。
人吧,都有弱点,要说赤少一世英名,脾气火爆,可就是见不得人哭,尤其是安沫沫这样的。
“别哭啊,哎呀,刚才不是不哭了吗?哎呦小祖宗诶,我不说你,不说你还不行吗?你愿意擦,擦!没事!随便擦!”赤极为滑稽将胳膊朝安沫沫的身边又递了递。
给擦干嘛不用,可是安沫沫才没有那么笨,刚刚弄的那么脏,哪有再擦的道理?
换一只!
她干脆提起赤的另一条胳膊,“呼噜……呼噜……”,她干净了!
赤看着自己几万块的西服,袖子上一边俩道米虫子挂在上面,看了看安沫沫,又看看袖子,算了!脱了不就完了。
他小心翼翼地脱了外衣,不让脏东西弄到里面的衣服,然后往后排一丢,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