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肩的发被微敞的窗吹进的风屡屡飘散,伴着裙摆轻舞,空气中弥漫着清淡的茉莉香气。
她小小的身体甚至有些单薄,但脚步却站得那么稳,她眼中可以清晰读出她的确定,好似经过几千几万年的沉淀,让她和靠近她的每一个人都深信不疑,魔力般不可思议。
伊佛内特夜站在门外,望着安沫沫,愣了许久。
两个人对望着,谁都没有讲话,这一刻好静,最真的一刻仿佛被任何一个音符都能打破,谁都不愿轻碎这份美丽。
很久,男人唇边画起一弯弧度,“怎么还不睡?”
还是那双温暖的手,划过女孩的额头,再为她细细捋好留海,将额前的伤疤遮住,那块,为自己而留下的伤疤。
“等你。”女孩用最简单的语言表达了她的感情,语气平和。
“晚了,睡吧。”所有的对话都是如此简短,似乎两个人都太清楚对方在想什么,要说什么,又都在闪躲。
伊佛内特夜转过身,准备离开。
安沫沫上前两步,从后面环住男人的腰,“不会放弃,我不会放弃。”
衣服上传来的暖湿的温热触感,让男人知道她哭了,那么他的心跟着在颤抖吗?这是怎样的感觉?为什么会有隐隐的痛不断徘徊?
男人,始终没有回头,只是用大手握住女孩的小手,以掌温温暖女孩冰冷的心夜晚零点整,冰岛叫嘁着,连寂静的街道都变得疯狂。
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拉着一个女人的手奔跑在寂静的夜,他们的身影勾勒出完美的弧度,在月的光照下显得唯美而浪漫。
男人压得低低的帽檐遮挡着他黑亮的眸子,却若隐若现着那张让所有女人嫉妒和爱慕的完美容貌;女人则小巧娇媚,她飘逸的秀发挥洒着快乐的气息,仿佛跳动的音符般迸发着最美的色彩。额前因为奔跑吹散的流海隐约露出一道月牙状的疤痕,散着淡淡的雾状的银光。
男人的名字宛如月夜的黑暗和鬼魅,夜,冰岛的无尚之神,殊不知他会如此一身装扮现身在深夜冰岛最平凡的巷子里。
他紧紧握着安沫沫的手,望着沫沫的眼中充满光彩,飞奔在人烟稀少的街道。
是做梦吗?灰姑娘的故事出现在自己身上了吗?大叔牵着自己的手对着她微笑,那样的笑容暖尽了心里。
安沫沫感觉自己的脑筋始终处于发热的状态,刚刚门前相望的一刻,伊佛内特夜将她拉出房门,那就好像是奔出了枷锁的禁锢,抛开了世俗的伪装。
如果这真的是梦境,那么她不愿醒来。
这样的相处,让安沫沫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男人和女人间心灵最深处的交融。
从寂静到热闹,他们一路奔跑,直到累了,两个人停下脚步,相望笑着。
沫沫笑的最大声,她的笑容那么快乐,眼底眯成了桥,齐耳的短发还在欢快地跳动着。
伊佛内特夜拂过她的额头,完美的捋好安沫沫的流海,在他的指尖,女孩再次美得无懈可击,或者说,就算那道伤疤留在那,也同样美的无法比拟,因为她拥有了他和他的爱。
恍惚的一刻,男人吻上了她的额头,他的动作轻盈得不复存在般,让女孩再次有了梦的错觉。
“我们去哪?”安沫沫问。
在这个夜,女孩就像个美丽的精灵,因为害怕梦的消失而变得小心翼翼。
“不要问,跟着我就好”,男人的声音好像魔力般牵引着她,带着她进入另一个全新的世界黑暗的地下飙车中央广场,夜晚如同白昼般明亮和璀璨,动感的音乐响彻耳畔,周围形形色色的陌生人结伴狂欢,他们肤色各异、装扮各异,却一样的血液沸腾。
安沫沫跟随着伊佛内特夜的脚步来到这里,望着让她吃惊的景象,她不得不承认,在这样的环境中,任何一个有感知的生命都会跟着沸腾。
安沫沫向男人投来了不解的目光,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再看看这个平日看起来有些古板的男人,此刻他穿着牛仔裤和休闲衬衫,胸前挂着粗粗的骷髅头项链,耳上的十字架耳钉闪烁着刺目的光芒。
棒球帽压得低低的,男人微低着头,只露出鼻尖以下的轮廓和唇边鬼魅而迷人的微笑,他同许多嘻哈族一样,看起来很哈很神秘。
安沫沫则像个干净的芭比娃娃,白色的睡裙随着若有所无的风飘逸着,不曾有任何装饰,却美的不可方物,她同伊佛内特夜的手紧紧相握,一刻不曾松开。
伊佛内特夜拉着安沫沫的手,来到人群最为密集的地方,他们挤过人群来到最前端,见到了安沫沫曾在电视和故事里无数次见到过的景象。
两辆顶配的跑车漂亮的停在广场中央,在他们各自的跑到上叫嘁着准备出发,发动机不时地发出嗡嗡声。
两辆车子分别是黄色的兰博基尼和红色的法拉利。
车上坐着两个年轻男人,他们互相对视的目光都能厮杀出火花。
毫无疑问,他们在飙车,一旁站着一个骨干高挑的美女,从人们的对话中,安沫沫大概听明白了这一局他们的赌注,就是那个妖艳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