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事,小事。您且在这儿稍微等一会儿啊。”
谢放让车夫帮忙开下门。
不过是搭把手的事,车夫爽快地答应了。
车夫接过谢放手中的钥匙,前去开了门。
车夫将钥匙递回去,谢放接过钥匙,付过车资。
车夫一看,这位爷给的一块钱,他得找零,于是低头在腰间的布包里翻找零钱。
谢放温声道:“不用找零了。”
车夫一听,喜不自胜,又是点头哈腰,又是道谢的:“多谢这位爷,多谢这位爷。”
…
白天,青柳巷大多数的年轻人都外出做工去了。
四下无人,只有隔壁家杜婶养的鹅偶尔发出啼叫。
谢放抱着阿笙,进了阿笙家的院门。
谢放曾经不止一次,见过阿笙画的青柳巷的家。
是以,对于这座他只拜访过一次的宅子,他一点也不陌生。
谢放走过前院,往东边的厢房走。
阿笙房间的门窗都敞开着,通风。
谢放迈上台阶,抱着阿笙迈进房间。
谢放在靠窗的桌上,瞧见了阿笙用镇纸压着的一幅临摹的山水画。
确认自己没走错,谢放弯腰将阿笙抱上床,弯腰脱去他的鞋。
阿笙的脑袋一沾上枕头,便习惯性地往里头滚去。
谢放右手掌心及时地抵在阿笙的脑门上,避免了阿笙的脑门磕上床板的悲剧。
谢放收回手,食指轻点阿笙的脑门,失笑,“险些这儿就要肿了。”
阿笙一点也不知道自己的脑门差一点遭殃,微张着嘴,呼呼地睡着,脸颊殷红。
谢放拿过枕头,垫在阿笙的脑后,指尖不经意间触到阿笙后脖颈,有些湿。
谢放便将手往后衣领里头伸了一些,阿笙的后背全是汗,便是衣衫都有些湿。
应是饮了酒,导致身体温度升高,以至出热排汗。
不能穿着湿衣服睡觉,否则醒来怕是要着凉。
…
谢放直起身,打开阿笙的衣柜,在里头找了一件短衫,亚麻阔裤。
单单只是换衣服,怕是不行,还是得将阿笙的汗给擦一擦。
谢放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