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临出门,穆青给了安易一张银|行卡,还告诉她,“你和卫太太合作,虽然她不会坑咱们这点钱,不过亲兄弟也要明算账,股份划分要清楚,最好找个律师公证一下,别放不开面子,她如果不提,你就主动提,合伙做生意就得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最忌讳含糊不清。”
安易噢了一声,却没接银|行卡,而是看着他问,“我要是接了你的这张卡,你会不会觉得我这人不好啊?”
“不好?”他挑眉,随即了然,“你是担心我把你往别处想吧?”把卡强硬的塞她手里,捏捏她滑嫩的脸颊,哼笑,“甭和我矫情了,我既然愿意给你,你就收着,扭扭捏捏的没什么意思,咱们两个,别的现在说还早,不过现在我愿意对你好,心甘情愿的,又没人逼我,你也别瞎想,自己只要没有旁的心思,那就别管这件事是你占我便宜还是我占你便宜,既然有了机会,就好好抓住,真为了这种小事矫情,我还真看不起你。”
他话说的犀利,安易却觉得心头暖暖,低头看了眼手里的卡,默默的上前搂上他的腰,“晚上早点儿回来。”
穆青眼神柔和的在她发顶蹭了蹭,说了声知道了。
送走穆青,安易到楼上换身衣服去了卫家。
她到的时候,张思宁还在吃早餐,见到学妹过来,放下刀叉问,“你吃过没,没吃的话一起吃。”
安易说吃过了,坐在餐桌另一边的椅子上,慢吞吞把之前穆青和她说的话复述给了学姐听。张思宁听了就笑了,“这个穆先生挺有意思的,他不提,我原本也是打算找律师公证一下的,安易,这男人不错,你好好把握,现在好男人可不多。”
之后两人又商量了下工作室的筹备工作,张思宁说,“装修的事交给我,你的主要任务就是做衣服,店面开业前要有足够数量的作品拿的出手才行,要不开始营业了,店里空荡荡的,也不是那么回事。”
这个本来就是她的任务,安易当然不会有疑义。
以前她都是得过且过,从来没想过精益求精,又是业余的,在设计方面懂得东西其实很少,如果不是有些才华,又有些灵气,那和别的设计师比起来真是个渣渣。
现在猛地要扛起一个工作室的担子,说实话,压力是有,可更多的却是动力,如果这次不抓住机遇拼一把,下次估计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对了,工作室的名字你有好好想吗?”张思宁又问。
安易摇头,“我对这个不在行,学姐想一个吧。”
张思宁也不客气,她还真有个好提议,“你觉得叫易宁怎么样?咱们俩名字最后一个字合起来,挺有意义的。”
“我的名字放前面……”
“易宁比宁易好听多了,这点小事就不要在意了,”张思宁打断她,笑眯眯的嗔怪说,“你啊,就是想的多,还是年轻,脸皮薄,咱们以后是合作伙伴,要公私分开,不要觉得我是学姐就处处让着我,做生意就该像穆先生说的,一是一,二是二,要不真长久不了。”
安易作出一副受教的样子,张思宁伸手揉揉她的头发,柔声说,“我把你当妹妹,咱们都不要见外,有什么就说什么,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又说,“不过工作室的事虽然要努力,也要劳逸结合,自己的身体也要顾好,身体倒了,什么都是空谈。”
这一天,上午安易跟着张思宁见了她的室内设计师朋友,下午则去了律师事务所做了公证。晚上吃饭的时候就和穆青做了汇报,穆青听了没说什么,就吐槽了下工作室的名字,说没创意,然后问,“营业执照上的法人写谁的名字?”
安易给他盛了碗汤放跟前,听到他问,就说,“写我们两个的。”
穆青听了颇满意,颔首说,“卫太太做事挺明理的,以后你跟在她身边多学学为人处事的道理。”
安易嗯嗯点头,和他商量说,“学姐让我在家好好创作,我以前都是小打小闹的,以后正经有工作室了,不能再随便对付了,所以想先系统的学习一下,你能不能和三哥说说让我去他公司待一段时间找人带带我。”
穆青没同意也没反对,而是问她,“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去阿建公司学习的事让别人知道了,你那些有钱的顾客会怎么想?”见安易怔忪,他把她从椅子上拉过来抱进怀里,淡淡的说,“她们会想‘我花了大价钱却找了个两个月前还在学习的学徒帮忙做衣裳’……要是你,你会怎么想,会不会觉得不满,觉得受到了侮辱?”
这话恁的不留情面,安易有些被打击到了,闷声闷气的说,“可我确实是业余的,什么证书文凭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