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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七力压莽将
肖林与彩儿又是行了半个时辰,方才来至这座南阳边关城下。肖林仰望高约三十几丈的厚重城墙,不由回想起昔日自己只身前往天元城时的情形,不由回想起云灵山宗,道祖及六位师兄,一种他乡凄凉之感顿上心头!片刻,微叹一声,便欲迈步进城。
此时彩儿对这眼前高大城墙并无太大兴趣,倒是一瞥之间见到肖林脸上落寞之色,心中不解,又见肖林微微垂首自顾欲进城池,忙上前一把抓住肖林之手,贴身紧跟。
“嗯?”肖林顿感手中柔润舒心,忙回首观望,见彩儿此时竟与自己两手相牵,心中一荡,忙轻轻甩开彩儿之手,轻声道:“不许胡闹。一会便是进得城池了。你没见那城门口有重兵把守吗?那城内定是人群密集,人多眼杂,你我拉拉扯扯成什么样子啦,你要听为兄的话,不可乱了礼法!”
“乱什么法呀?”彩儿顿时柳眉一蹙:“你不领着我,我走丢了怎么办?我,我长这么大没有出过门,没有离开过古丰山呢!人多,我,我心烦!”
“嗯?”肖林闻听心中一惊,:“你没出过古丰山?那这些年日常供给,从何而来?总不能全部都是爷爷一人所创吧?”
“当然了!自从我得到爷爷的猎术真传后,我只管打猎,其余的都是爷爷办理的。我还不会造饭呢!但我会把凶兽分尸!”说着,彩儿红唇一翘,甚是得意,但此刻在肖林眼中尽显天真。彩儿见肖林微有好奇之色,顿时话语多了起来:“这有什么奇怪?我记得我在很小的时候,有好多次都是在家等爷爷出山将所得的猎物进城换吃的,喝的,还有穿的。记得有一次,爷爷进城喝酒回家晚了些,那时我自己在家等爷爷,我才十岁吧,那天家里还来了匹野狼呢!多亏我天生聪慧,及时把门反锁,那匹笨狼在屋外气得嗷嗷叫,就是吃不到我!后来爷爷回来将它杀了。嗯,从此爷爷再也不在天黑后回家了。就是现在我也只负责打猎,进城换家里用的,都是爷爷去,爷爷说我一个小姑娘家自己不宜什么行走,说外面的人比凶兽,妖兽还要狠毒呢!临行前,爷爷告诉我,要跟紧你,不能离开你的!怎么了?”
肖林闻听望向彩儿,心中顿时一丝酸楚升起,这彩儿自出生后父母双亡,被南阳帝王所害,实为孤苦伶仃。有幸被猎王收养,爷孙相依为命。那猎王又是日渐功衰,自是心中甚苦。彩儿今年已是二八年岁,竟是十六载隐山,不见市井,多年山中打猎能见几人?花季胭脂又能几染?童年少年皆无伙伴相嬉,少于常人之几多色彩?天生丽质,周身却无一件饰物彩花,且又身中奇毒,命运实是多舛,令人怜惜不已。肖林微微一笑:“好!你要跟紧为兄。从现在开始,只能听我信我一人,进城之后,为兄给你买几件好衣装,吃好吃的。”言讫,伸出一手拉住彩儿,并肩行去。
本是不通礼法的彩儿见肖林承诺自己皆是好事,心中又是好奇,又是兴奋,满意一笑,手上用力紧抓肖林,贴身跟行。
片刻,两人来至城门前,城门口尽是官兵把守,此时并无有一人进城出城,甚是安静。肖林与彩儿来至,那城上城下官兵顿时皆是望向二人。几百双目光顿时一亮,二人皆是品像非凡,两手相牵,俨然一对青年爱侣,羡煞旁人。
肖林仰望城楼,上书一匾:‘东阳关’。肖林顿时心中回想南阳地图所绘,这‘东阳关’正是遥对天元白马关百里开外。天元与南阳此次一战,想必南阳军队有大批兵甲回撤此关,心中思索,从此言行须万般小心。
“站住!”一名南阳兵士,上前几步拦住二人去路,打量片刻道:“从什么地方来的?”
肖林忙向兵士微微躬身道:“兵大哥,你好。我们从古丰山来的,是猎户,进城买些日用的零杂物品。”
“猎户?”此时又是围上十几名兵士,皆是打量二人,一名兵士道:“可有凭证?”
“嗯?”肖林心中微惊,但面上依然微笑,转过头来望向彩儿。彩儿此时脸上有些阴沉,兵士的语气,心中微有火起,见肖林望向自己,柳眉一蹙:“什么凭证?”
肖林顿时心中一凛,心道,这南阳国民莫非有什么国民凭证?当初我走出天元帝国步入天圣帝国时,那边境无人把守,自是也没人向自己索要什么凭证。此时,这南阳兵士又要的什么凭证?想到此处,向兵士一笑道:“兵大哥,我们是猎户,没什么凭证,不知您要的是什么凭证?”
“嗯?看看!”那兵士手指点着肖林的鼻子望向其他兵士道:“看见没?这是个雏,还猎户?猎户家养的废物吧!细皮嫩肉的,肯定是长期在家靠养着!规矩都不懂!”
那近前的十几名兵士闻听皆是哈哈大笑,片刻,那为首兵士又是望向彩儿:“哎呦,这小丫头这个水灵!她也是猎户吗?也是娇生惯养的吧!我说,”那兵士嬉笑着望向肖林道:“你这一对小情人是不是离家私奔了。这边关城外的野民,小崽子都这么放荡,我说,身上带多少钱币跑出来的呀!够不够日后你们俩生娃娃过日子的?”话音一落,这城上城下近有百余名兵士一阵哄笑。
彩儿此时柳眉一蹙,脸色阴冷:“闭上你那张臭嘴,他是我哥哥!”
“哎呦!这丫头还挺厉害的!”那兵士更是放肆,上前一步,伸颈看向彩儿嬉笑道:“他是你哥哥!情哥哥吧!还什么都不懂呢!哈哈!”
彩儿顿时火冒三丈,刚欲上前动手,肖林忙用力一拉彩儿手臂将之挡于身后,向那兵士微微一笑,:“兵大哥,我们身上钱币不多,等下次再来时,定然交些钱币于兵大哥。”肖林心中此时已明,这兵士所谓的凭证便是借机搜刮钱币。肖林纳戒中确有钱币,但此时无法拿出,那些皆是天元钱币。如上交必遭来怀疑盘问。
“没有,没有就回家吧!没钱私奔什么呢!一对小情人那是跑不了路了!”那兵士双手一摊。
肖林此时转首望向边关侧向两方,心道,若不是怕驭气飞天被五大监判发现,若不是无马匹代步,到可避官走古。心中一叹,拉着彩儿犹豫片刻,转身欲走,心中思索先是离开此地再做计划。
肖林拉着已然愤怒的彩儿转身刚走出几步,那兵士见两人知难而退,心中顿生调戏之心,持手中长矛,矛尖竟向彩儿身后挑去,口中笑道:“这丫头身材不错,倒是命苦了。”
那矛尖距彩儿身后约一尺间时,肖林突地止步,悠然向后伸出一臂,顿时将矛尖抓住,缓缓转身望向兵士,脸沉似水。
那兵士见手中长矛竟被眼前青年抓住,心中不悦,便往回带。但用力回拉数次,纹丝不动。顿时,身边十余名兵士持矛将肖林与彩儿围在当中。
那兵士双眼一瞪:“怎么?臭小子,你要反抗军爷吗?松手!”
肖林突地一笑:“你是我迄今为止所见过的最杂碎的官兵,给脸不要脸!”
那兵士顿时大怒,一句反了你,刚说出口,肖林抓住长矛往怀中一带,那兵士顿时双脚腾空飞向肖林,待至身前,肖林一记前蹬,正中那兵士胸口,那兵士顿时如离弦之箭射了出去。足足在空中横飞两丈有余,如一坨泥巴狠狠撞在城墙之上,一声闷响后,摔趴于地,顿时昏迷。肖林此次出手如电,心中早已火冲于顶。强行压制,并未运使真气,但也用上了三成力道。众人只觉眼前一花,这兵士便在城墙下卧倒。几息之间方才回转心神,顿时喊声一片,那城门口数十兵士持矛皆是冲向小林与彩儿二人,城楼之上兵士或是冲下或是张弓搭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