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诗:“……”高中毕业就去当兵,紧接着二十出头就开始跑船,闻旭的生活隔离了外界,也隔离了女人这种生物。24岁遇到她,他也还是个愣头青,只晓得横冲直撞,起先,看她紧皱着眉头,一副痛苦的表情,还以为酒喝得上头,胃里难受……闻旭:“第二天就上船走了,七个月后再回来,也联系不到林立了。”“你和林立怎么认识的?”路诗问。“我妈北边的房子两室一厅,我姐结婚后搬了,我一年也才回来四个月,所以挂了合租,林立住过半年多,”闻旭起身去桌上倒了杯水低头灌了一口,接着说“那天有新租户打扫卫生说床底下发现一个盒子,里面装了块表……”路诗轻笑一声,思绪回到两年前。林立他们九人合租了龙庭华府的豪宅,人模狗样的冒充着富二代,批量购买假表,假包,专门哄骗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们,不太聪明的还会被偷偷拍下裸|照威逼,专门服务他们入会的男性会员。白冰冰在原来的男朋友那里吃过裸|照的亏,懂得防范,仅以为他们也就是有钱人的癖好,为了拿到更多的好处,便把像个老鸨一样忽悠了进去了不少学妹们。这桩空手套白狼的皮肉生意终止于唐甜的父亲。大一新生的唐甜人如其名的甜美,脑子比路诗简单太多,一次攒到就被白冰冰忽悠了过去。三个月后的一天,唐甜下腹坠痛,脸色苍白,冷汗淋漓,嚎哭不止。宿舍女孩被吓的不轻,赶紧联系辅导员送了医院。父母紧急从老家过来,得知女儿是宫外孕,唐甜父亲当场炸了毛。警方迅速介入了进来,很快查了个水落石出。按部就班,该抓的抓该封的封。对于唐甜的父亲这些却远远不够,他认为这是孩子在学校期间发生的事情,也是被学校的女孩拐了进去,学校必须给出合理的说法和赔偿,其结果,辅导员被开除,白冰冰也被开除,估计是赔偿和态度还是不能让唐父满意,后来这事儿捅到了网上,闹的学校人尽皆知。之后,唐甜便剪短了头发,每天泡在图书馆,活的像个隐形人。路诗几次碰到她,都是目光躲闪,迅速低头,匆匆离开。那段时间,路诗也很后怕,一不小心,自己也是万劫不复。“想什么呢?”闻旭递上一杯水给她,眼里都是不明所以。路诗接过水把前前后后的事情提炼成五分钟的陈述,一股脑全抖给了闻旭,终究是纸包不住火,路诗也不想再继续纠结在两年前的膈应里。闻旭站了会儿,灰黑的身影罩着她的身体,他抹了把脸,沉默了良久后,抬手捏着她的下巴说:“后悔吗?那夜不是你想的有钱人。”路诗摇摇头,轻笑一声:“不后悔,因为……因为你长得好看。”闻旭一脸的严肃换了副笑脸:“那天你也说了这话。”“闻旭。”“嗯?”“我这人肤浅又虚荣,你还喜欢吗?”“喜欢。”“为什么?”闻旭:“因为你长得好看。”路诗瞥他一眼“切”了声:“学人精。”闻旭看了她一会儿,抬手撩了下她额头的刘海轻声说:“第一次弄疼你了吧。”路诗一笑:“嗯,很疼,你是……因为这个想负责吗?”闻旭愣了几秒,严肃道:“如果你愿意的话。”路诗突然很想逗他:“怎么负责?以身相许?”他挠了下脑袋,还是那句话:“如果你愿意的话。”路诗沉默了一会,想了想,圈上他的脖子说:“怎么说你也是我第一个男人,只睡了一觉有点可惜。”“想睡几觉都随你。”闻旭已经笑出了声,洁白的牙齿在昏暗中过于亮眼。“横竖都把第一次给你了,干脆我们再补个恋爱吧,短的,就到你走为止。”闻旭一脸坏笑,意味深长的说:“长得不喜欢?”路诗怔了怔,兀自琢磨了两秒,推他一把:“流氓你。”闻旭一把将她拦在怀里,四目相对,鼻息相闻,他问:“身上抹了什么,这么香?”话落,人便翻身压了下来,一双大手滑到了她的腰间,粗粒的触感穿过睡裙向上揉捏,她的胸腔像点燃了一股热火,滚烫着四散蔓延开来。路诗的唇再次被堵上,耳边的电视里正在播放牙膏广告,是个女声,严肃的阐明着牙齿难题,而后又一本正经的叙述了该牙膏的包治百病。房间过于安静,除了耳边微重的喘息声,这广告声显得清晰又突兀。沉溺的热吻由唇齿移到她的鼻尖、脸颊、耳朵,再到脖颈往下,不断探索。他的动作很温柔,每一处,都用尽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