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贝拔出宝剑,发现剑身上居然有字,是镌刻上去的,是“凭此宝剑,任调全军。”杨愫更是惊呼:“这……这不就等于将大权都给你了吗,他不怕你谋反啊,”
石贝将剑插进剑鞘,笑着说:“我受了这么多的恩惠,还要谋反,我岂不是禽兽不如,如果真的做了皇帝,我又怎么能服众,再说,这诏书如果是真的,一定会昭告天下,到时候,我如果有异心,一定是天下人人得而诛之。除非是假的。”
杨愫苦笑:“那就是假传圣旨。那是死罪啊。现在如何是好,”
石贝将这几件东西都塞给杨愫,说:“总之先从藏起來再说,他时日无多了,何必玩这个把戏。再说,我的话他应该是听进去了,所以我不会有事的。”说完转身去书房了。
杨愫捧着这些东西,“伴君如伴虎,不如去伴虎。”
石松和石芸趴在窗前,看着父母,“哥哥,爹爹和娘亲怎么了,”
石松说:“我也不知道,反正沒事。不然爹也不会沒事一样。”
石芸看看石松,“哦。”
两天之后,石珍那道封赏石贝尚方宝剑和丹书铁券的诏书已经颁发全国了。而此时石珍也带着大军踏上返回中都的路。
可是经过这场闹剧的石珍,病情更加严重,甚至出现了昏迷的症状。可是军中沒有带御医,除了加快行军,尽快赶回去之外,也只能沿途找当地医生给石珍诊治。但诊断的结果都是一样的,活不过一个月了。
玄元五年四月十二,石珍终于回到了中都。但是情况已经恶化的很严重了。
刘皇后在石珍的寝宫大殿里等了半天,太医出來的时候,不等太医行礼,就上前询问石珍的病情。而珠妃等皇后问过话之后才过來一同过问情况。
太医恭恭敬敬的对两位后妃行礼之后,才语气凝重的说:“回禀二位娘娘,陛下的病情已经回天无力。恐怕也就是这一两天了。”
听到这话,刘皇后身躯一震,几乎跌倒,还好被身边侍女搀住,“怎么……怎么会这样,”
珠妃用手帕擦擦眼角,“姐姐,陛下如果真的龙御归天,我们姐妹可如何是好啊,”
刘皇后问太医,“陛下现在神志还清醒吗,”
太医用力遥遥头。可是刘皇后说:“但是陛下的后事是国家大事,不能不过问啊。再说,陛下如果还有话,怎么办,”
太医为难的说:“可是陛下的身体……”
这时内殿的太监出來,说:“陛下宣见皇后、珠妃。”
刘皇后边深吸一口气,和珠妃一道步入内殿。
在石珍的病榻前,刘皇后双眼含泪的注视着石珍,“陛下,太医说……”
石珍摆摆手,用暗哑的嗓音说:“朕知道,朕已经沒有时间了。你想问,朕的身后事吧。朕……朕……”石珍一句话还沒有说完,一口气沒上來,便昏厥过去。
珠妃连忙后退了两步。而刘皇后不顾身边侍女、太监的拦阻哭着扑倒在床边。
太医和医官们立刻有紧张起來,试图抢救石珍。
太监和侍女们终于将刘皇后搀了出來,尽力的安慰皇后。珠妃则在外殿擦着额头的汗珠。
这时外面喊道,良侯石柯到。石柯一进來就看见两个嫂子,一个在哭,一个不知道是哭是笑。草草的行礼之后就问:“我皇兄的病情真的已经不行了,”
刘皇后点点头,说:“太医还在里面救治陛下。我不该不听太医的嘱托,陛下话还沒说完就……”说着又是一串泪流下來。石柯沒办法,也只好先安抚刘皇后再说。
又足足的折腾了小半个时辰,突然一声尖叫:“陛下驾崩了,”
刘皇后昏死过去,石柯和众太监、宫女,以及太医们又开始抢救刘皇后。
看着这乱劲,珠妃疲惫的敲了敲肩膀,“真是沒完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