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老夫人和梁老夫人,越聊越是投机,仿佛已经从闺蜜成了亲家。
秦婠听着两人,已经开始安排她和黎寒什么时候见面,在哪见面,心中不由暗暗发笑。
这俩老姐妹,不愧是手帕交,先前话里虽是调侃,可却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诉她,黎寒前途不可限量,家中人口简单,而且身边并无旁人,是个香饽饽,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呢。
殷老夫人为了她,可真是煞费苦心。
秦婠在心头叹了口气,或许这般也好,托原主的福又活一世,也该接过原主的责任,承欢殷老夫人膝下,让她老人家少操些心。
再者说,定亲也不是就立马要成婚的,不成了再退就是。
更何况,梁老夫人和殷老夫人虽是同意这桩婚事,可到底还是要她和黎寒见一见,得两厢情愿才行。
她名声不好,从对黎家的态度就不难看出,黎寒是个爱憎分明的性子,看不看得上她还两说呢。
梁老夫人与殷老夫人虽有书信往来,但也十几年未见,这一见便有说不完的话。
秦婠留下陪着两人用了饭,便被殷老夫人破天荒的给打发走了。
秦婠哭笑不得,撒娇的对梁老夫人道:“梁祖母您这一来,我都失宠了。”
梁老夫人喜欢她的性子,笑着道:“放心吧,在你祖母心里,你可是排第一位的,不然也不会派人递了个信给我,请我来做你明日的及?礼的正宾。你可不知道,她在信中都说了些什么,她竟拿过去的事儿来威胁我,说……”
“去去去,跟孩子面前乱说些什么?”
殷老夫人连忙打断了她的话,罕见的露了几分尴尬的神色来,转而对秦婠道:“你先回去歇着吧,明日?礼,早些起来做准备。”
秦婠笑着应了一声,朝殷老夫人和梁老夫人行了一礼,这才退下。
她一走,梁老夫人就笑着道:“你这孙女,我越瞧越喜欢,之礼又爱撒娇,是个可心人,你可真有福。”
殷老夫人叹了口气:“你十多年未出府,才会这般说,我这孙女在外的名声可不大好,如今又是这么个局面,你那孙子,也不知道嫌不嫌弃。”
“外间传言信了作甚?”
梁老夫人轻嗤了一声:“我若真信了那外间传言,早就羞愧的一头撞死了,哪会有今日,这人那还是得亲眼瞧着,相处着才知道好赖。你且放心,我的孙子是个什么性子,我心中最有数,他最烦这些流言,婠儿这性子,他定会喜欢。”
“若是真是如此便好了。”殷老夫人露了几分欣喜:“将婠儿托付给你们,侯府怎样我也不怕了。”
“你也别想的那般坏。”
梁老夫人压低了嗓子,低声对殷老夫人道:“侯府这是被迫卷进去的,实在不行就让秦昭把兵权交了,当个闲散的侯爷,从此也免了出生入死,你也可省了担忧。”
殷老夫人闻言长长叹了口气:“哪有那般容易,若单纯是为了兵权,我府里又怎会多了上兰院那么个玩意儿?一天天的看着就添堵。”
梁老夫人听了这话安慰她道:“别想那般多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上兰院那个你还得好生待着,免得出了岔子,到时候连累侯府。”
“我那孙子也是不成器!”
殷老夫人气的拍了下大腿:“你说他傻吧,他也聪明的紧,竟知道弃武习文避了锋芒,可你若说他聪明,他又蠢的跟头驴似的,对上兰院那个玩意儿上心的很,若不是婠儿聪慧,早就被气的要去投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