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一座孤零零的田间小屋,累了。趴在门口,拿尾巴在自己后背周围地上瞎扫。它平展展的趴着,眯眼看鼻尖。
然后耳边炸开尖脆的齐声喊:
&ldo;救‐‐命‐‐哪‐‐!&rdo;
它一惊跳起来,觉得脑门已经给怪声掀出条缝来,&ldo;汪&rdo;地大叫一声飞快逃走了。
那天的黄昏,几个加急的信差从余姚出发,快马加鞭奔向京城。
东海上,两艘大船鼓了满帆离岸。
有一艘偷偷下海捕鱼的单桅小船以为他们是官军的巡海舰,慌得胡乱转舵,升帆降帆。两艘大船从它身边经过,毫不理睬,船头涌起的波浪把小船轻轻的推在一边。
一群姑娘和小孩躲在树林里,望着河对岸的谢氏庄园废墟哀哀痛哭。
她们不敢放声,远处那几个赤着上身的明军士兵尸体把她们吓坏了。
后来有个小姑娘发现河岸这边还有个半光着身子的兵,胸口布满恐怖的紫淤。他好象还活着,每隔一会儿就吐一个泡,再隔一会儿又吐一个泡。
入夜,从大陆腹地开出的明军有些先头部队进入海岸卫所。他们的辎重在雨后的大路上压出道道深辙。游击大人邓一明心下大定。
他在那些厚重毡布下面,看到了鸟嘴长铳和霰弹炮。
双屿这边。有只鸽子抢在太阳落山前飞临港口,再绕过无数桅杆和帆蓬,落入王直的议事厅。几个人接到书信,当场展读。目光茫然,&ldo;……,平北也没了……&rdo;
第二卷终
一
更新时间2005-11-320:14:00字数:3731
金止月:俺想要一枝不怕下雨的铳。
冬天是个沉闷的季节。
金止月、郝秀和李泽威一冬天都在跟枫木次郎研究兵器。他们搬出了孩儿营,在镇上找了房子住下。
那枫木次郎曾经当过葡萄牙人的通译,到过南洋和吕宋。他秉承西洋观念:火器要打得快打得远,威力可以先不管。
南洋当时的冶炼和锻造技术已经很厉害,枫木次郎造出的枪管,长到超过一人身高,依然不会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