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敏满脸的惊讶,在她的印象里,蒋舜华是断然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可是现在,她却丝毫每个避忌。
“你快住嘴吧,这话要是被别人听取了你的脑袋还要不要?”华敏忍不住打断了她,可是蒋舜华却没有打算停下来的意思。
“其实太后娘娘也是要皇上顾念旧情的,只是她不愿意提及梓闻公主的伤心事,朝政上的事情我不太懂,可是这些天总是听人说起过,说是朝堂上安静的连掉根针都能听得见。”蒋舜华道。
华敏见拦不住她,便也是挥手让身边的下人们全都下去了,虽然都是贴身侍候的人,可是人心隔肚皮,还是加些小心才好。
“贵妃娘娘您一向贤德,这朝堂上鸦雀无声,当真是什么好事情吗?”蒋舜华转回头看了一眼华敏道。
所谓后宫不得干政,不过是给那些不向着皇上,只对自己家族利益的人听的,有华玥,不管是因为什么,晏眴都不会开次先例。
可是华敏不同,她曾经是晏眴喜欢过的女子,晏眴对她心有愧疚,她说的话,晏眴多多少少都会听一些,况且晏眴也不想看见从今往后,朝堂上都是一片鸦雀无声。
“可是皇上一向不喜欢后宫议论政事。”华敏还是有些担忧的。
“这事情得看谁去说,况且,梓闻的事情可算得上政事?”姜淑华不由得冷笑。
“皇上若是把她当做一个政事,那自然是了不得的大事,可若是皇上不把这事情当真,左不过是给梓闻一片封地,让她去过家家罢了!”蒋舜华冷哼一声说道。
这件事情,的确是晏眴太过当真,才把自己陷入这两难的境地之中。
蒋舜华也不是不愿意提醒她,而是不想让自己陷入落得个后宫不得干政的地步。
华敏看了看她,倒是恍然大悟:“你说的对,你说的对啊!”
蒋舜华看她好似什么都明白了,也就不再说话。
“封了梓闻,不过是给太后颜面,其实这何尝不是太后给皇上的台阶,梓闻公主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落得现在这个下场,我们都是心知肚明的,太后不过是想着周全梓闻罢了。”华敏想清楚其中的关键,倒是不避讳那许多了。
“的确是这样了,太后与皇上僵持着,吃亏的只能是皇上!”蒋舜华淡淡的品了一口茶说道。
华敏看了看天色,即刻起身道:“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然而走了两步她又回转身来道:“舜华,你我一向一起的,这话本宫记着呢,你也必得记着。”
蒋舜华没有回答华敏的话,而是神情淡淡的看着她说。
华敏以为她依然明白她这话里的意思,只是淡淡笑笑之后便离开了华阳宫。
然而在华敏离开之后,时夏便也从里面出来了,她看了看华敏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蒋舜华道:“奴婢不明白,您为什么要教她这些。”
“你不明白的事情便不要多问,本宫只跟皇上说你是我在逃亡路上认识的人,所以我不想听到别的。”蒋舜华从未抬眼去看她。
她知道,时夏是效忠晏忻的,只是现在,蒋舜华身边需要这么一个人,她也只好领了晏忻这个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