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图也有一些愣神,但他是知道蒋舜华与她的皇兄蒋靖宇的情谊,从前对她十分疼爱的,除了她的母后,也就只有蒋靖宇了。
然而蒋靖宇却在那一场战争中死亡了,现如今尧图对她的疼爱,蒋舜华仿佛看到了从前蒋靖宇的影子,动情之处难免不知眼前的人到底是尧图还是蒋靖宇。
“我自知比不上七皇子,但你若是愿意叫我一声兄长,那尧图一定当你是亲妹妹一样对待。”尧图看着蒋舜华,认真的说道。
蒋舜华沉默了片刻,许是尧图的话让她醒悟了,明白了眼前的人并不是她的皇兄蒋靖宇。然而她现在孤苦无依,也难再知道像尧图这么亲近的人。
“你待我如至亲一般,又是彼此熟识的故人,我心中早已将你视作兄长,小妹日后若是又不周到的地方,还望兄长多多提点。”蒋舜华抬头淡笑着看着尧图说道。
这些年她见过很多人,但她仍旧看不懂人心。但此刻她不想去计较尧图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对她好,自两人相识至今,他一切如旧,仿佛还是从前那个闷声不响的药童。
回到军营的时候夜幕已经完全落下,青灵将二人的帐篷安置在医帐不远处,也算是远离将士的营帐,而梓闻则住在晏忻营帐的旁边,梓闻与晏忻的情谊也素来亲厚,这么安排也不无道理。
然而蒋舜华回到营帐中温月与梓闻公主正在等她,当温月看到蒋舜华一切安好,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安定了下来。
“你总算是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温月就出去找你了,可是外面乌漆墨黑的,没得我们找不到你,再把自己给弄丢了,我还说歹说她才同意再等那么一会儿,现在你回来了,她也就可以放心了。”梓闻率先开头缓解气氛,蒋舜华微微一笑,看着温月的眸子里满是感动。
“五公主说的对,你年纪小,做事总是莽撞,以后要多跟五公主学着一些,万事都要以自己为重,你安稳了,我无论如何也都是放心的了。”蒋舜华握起温月的手,柔声嘱咐着。
梓闻似是有些羞愧,好好意思的挠挠头,尴尬的轻笑了两声:“其实我也就是如此了,知道自己总是会给别人添乱,便老老实实的呆着,如此一来倒是省了许多麻烦。”
温月原本一直在紧张蒋舜华,此刻也被梓闻给逗乐了,看着温月轻松了不少,蒋舜华这才舒缓了一口气。
“夜已经深了,五公主为何还不休息,您本就舟车劳顿,千万不要累坏了身子。”蒋舜华十分好奇,为什么梓闻还在这里,难道就只是为了陪着温月。
听到蒋舜华如此问,梓闻一脸的不爽快,打却不是对蒋舜华:“别提了,住在皇兄旁边固然是好,但那扶桑也整日的在跟前,方才我皇兄才刚从外面回来,我想着与皇兄说说体己话,那扶桑身边的人便过来请,说什么扶桑的脸过敏红肿,话虽说着让皇兄宽心,不必前去看望,可……”
梓闻实在说不下去,一个劲儿的摇头叹息。扶桑想来是知道以退为进的好处,用起来越发的得心应手了,自不必梓闻多说什么,蒋舜华与温月也能明白,晏忻必然是前去看望扶桑了。
说什么过敏红肿,分明是蒋舜华打的,不过那扶桑也是个识趣的,她知道此刻要追究蒋舜华的错必然是不了了之,所以便做出这副楚楚可怜的摸样,好让晏忻对她心生怜悯。
也难为晏忻了,前一秒还在思念故人,这一刻便有新人在怀好不欢乐。梓闻不经意间瞥了一眼蒋舜华,见她神情低落不禁有一些好奇,为什么提及皇兄与扶桑在一起她便开始沉默,且神情举止皆有一些奇怪,她也是经历过男女情爱的女子,虽是平时大大咧咧的,但这女子的心思她还是能看透一些的。
莫非蒋舜华喜欢晏忻?
梓闻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心情异常兴奋:“太好了!”
她这一声欢呼倒是让蒋舜华与温月看不明白了,方才还一脸的不爽快,怎么现在就又欢呼雀跃起来了?
“额呵呵……我是说……那个,没什么没什么,就是忽然间想起一些开心的事了,你们别介意,别介意。”梓闻也被自己吓了一跳,不过还好没说漏嘴什么。
在她看来,晏忻便是注定要配这世间最好的女子,蒋舜华虽说出身会被人诟病,但以晏忻的本事,将一个人改头换面当真不是什么难事。
那扶桑一看便是矫揉造作的矫情性子,她怎么看都喜欢不起来。将舜华的虽是性子的沉闷了一些,但身上却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晏忻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这美人,自然是要配英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