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忻淡笑着回身看了一眼此刻站在自己身边的扶桑,她比之从前更加引人注目了,然而现在她却为了一时的风光而选择投靠华玥,这样见风使舵的人也实在是留不得。
扶桑将晏忻看向她,微微合眸浅笑。如今她也算是苦尽甘来了吧,眼前这个男子何其优秀,便是当今皇上也未必有他这样的魄力。近十年来为了西周的百姓南征北战,而新帝却安守后方,也难怪太后始终都不放权给新帝,这好不容易得来的锦绣社稷若是落在别人手中,那之前花的心思岂不是白费了。
“陈公公只管让太后宽心,我晏忻必然好好的带兵戍守边疆,绝对不会让外敌入侵我们西周的领土半步。”晏忻忽然神情严肃,面上带着一种肃杀之意让陈喜微微一惊,此刻晏忻看他的眼神便像是对待外敌一般,陈喜嘴角微微抽动,尴尬的笑了两声。
晏忻是先帝三子,他的母妃在先帝那一朝备受恩宠,先帝曾一度有废后另立的想法,然而华玥是何其厉害的角色,得知先帝欲废后另立的那一刻,便对晏忻的母妃起了杀心,在那之后的半年时间里,晏忻的母妃身中数毒,毒素整整折磨了她一年有余,晏忻的母妃在他七岁那年身亡,先帝虽然知道是谁在背后做的手脚,但是华玥母家势利不可撼动,即便是知晓谁杀害了他的爱妃,先帝也只能任由真凶逍遥。
“王爷真乃西周栋梁之才!不过……太后之所以让老奴亲自来一趟也是另有缘由。”陈喜说着凑近晏忻的耳畔低声说了一句:“五公主又从宫里偷跑出来了,五公主素来与你交清颇深,怕是要来王爷这儿,所以太后让老奴……”
陈喜面带尴尬,晏忻听到五公主的名号,紧绷着的一张脸瞬间缓和了不少,五公主虽为华玥亲生,但却与晏忻十分要好。
在西周皇室有这样一个传闻,说是华玥在先帝驾崩之际逼迫先帝立幼子晏眴为帝,而先帝却一早便将遗诏交给当时的左相程岩,程岩的儿子程天琪喜欢五公主。程岩又爱子如命,为了达成儿子的心愿,将遗诏奉给华玥。
然而在华玥掌控政局之后便将程氏一族灭门,至于五公主则没了音信,有人说五公主与程天琪朝夕相处之间产生了感情,程氏灭门之后她也追随夫君去了,实情到底如何,知道的人却十分少,恰巧晏忻与陈喜便是其中的两个。
晏忻淡然一笑说道:“太后怎知道五妹一定会来本王这里?”
陈喜迟疑了片刻,跟着笑道:“五公主自小便与王爷亲厚,且公主留下字条说是要来王爷这里,这……”
“既然五妹说要来,那便来吧,也省的她在宫中闷着无聊。”晏忻心中暗自冷笑一声,但面上却还是和颜悦色。扶桑站在一旁不知他们所说何事,然而关于这个五公主她还是有一些耳闻。
宴散之后扶桑便留在晏忻的营帐里伺候他,晏忻单手撑着额头,扶桑在一旁给他揉肩。
“不过三两月不见,你伺候人的功夫见长啊。”晏忻双眸微眯,一脸享受的模样。
想他堂堂西周武华王,竟也有今日这般受制于人的时候,从前在龙都的时候他并有碰过扶桑,而现在却是迫不得已,男欢女爱的事情到了他这里竟然是这幅光景。
“因为扶桑在王爷身上倾注了真心,从前王爷感觉不到罢了。妾好高兴,王爷终于感知到妾的真心了……”扶桑才说着便是两行清泪,睫羽上沾了晶莹的泪水,晏忻直起身子,看着她此刻梨花带雨的模样,不由得眉头微蹙。
他原本便对扶桑充满戒心,多以无论扶桑做什么,他都是无动于衷的。然而常年在外征战的他,见惯了刀光血影,唯独这女人的眼泪是他从未见过的。
“王爷许是觉得妾配不上您,妾也知道在万香楼的时候的王爷只是对妾逢场作戏,但妾却是真心爱着王爷。或许此刻妾仪仗太后出现在王爷身边让王爷不爽快了。王爷大可还像从前那般对待妾,妾绝无怨言。”扶桑跪在晏忻的身边,看着他的逐渐柔和的神情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男人总是以女人世界的主宰自居,岂知女子的柔弱却是能让在战场上战无不胜的男人丢盔弃甲。
“好一个逢场作戏,那这么说,你把我们之间的秘密全部告诉太后了?”晏忻冷笑一声长叹,继而低头俯身看着楚楚可怜的扶桑,双眸里泛着杀意。
华玥从来都忌惮他手中的军权,然而此刻他手中握有的权利都是他一点点打拼来的,莫说华玥不能动,就连新帝晏眴也断然不能沾染分毫。若不是情势所逼,他宁愿一辈子为晏眴戍守边陲,也绝不踏入龙都半步。
“没……没有……”看着晏忻双眸里充满杀意,扶桑瞬间停止了哭泣,泪水挂在腮边也不敢去擦拭,晏忻在她面前一直都是谦和温润的,即便是在万香楼的凉亭里他狠心的拒绝了她,她也未曾看到他此刻的神情。
“太后知道的不过是我杜撰出来的,我……我不想让别人知道王爷不喜欢我……扶桑说着声音越来越弱,真是可怜了她的一片痴心注定是要是付诸东流了。
扶桑这点卑微的私心让人心疼,晏忻眉头紧蹙着,便是内心坚如磐石,旧此刻看到美人梨花带雨,也是软了。
“你起来吧,我不过是随口一问,你原本是局外人,是本王的错,偏要把你牵扯其中。本王为西周南征北战近十年,为新帝戍守边陲五年之久,手中的权利越大,背后的暗箭也就越多。”晏忻长叹了一口气,望着别处幽幽的说着。
“妾知道,王爷的苦难便是妾的苦难……”扶桑悄无声息的起身,一双柔若无骨的玉臂从晏忻的背后环住他,晏忻仿佛在那一刻找到了依靠,所有的防备在那一刻卸下。
晏忻没有推开扶桑,她靠在他的背后听着他的心跳声,终于如愿以偿了,这是第一次,晏忻没有排斥扶桑的靠近。似乎是得到了晏忻的默许,扶桑大着胆子用双手抚摸者他健硕的胸膛。仿佛身体里的压抑许久的欲望被扶桑点燃,晏忻回身抱起扶桑直走到床榻前,将她放在榻上放肆的亲吻着。
这些年来一直都伴随着他的只有战争、杀戮,染血的甲胄让他感觉不到一个鲜活的生命由生到死的挣扎,他耳边从来就只有两种声音,胜利的欢呼与战败的哀嚎,然而从扶桑口中溢出的破碎的呻吟让他的心颤动不已,他略显粗糙的手掌探入她衣领,游走到胸前的柔软。
扶桑逐渐酥软在他的身上,口中的呻吟更加轻柔,她的双手也探入晏忻的衣襟里,抚摸着他滚烫的胸膛。
然而正在这个时候,晏忻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另一个人的面容。
蒋舜华?还是那个叫木槿?
虽然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找蒋舜华,然而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痕迹都没有。有时候他总在想,便是死了,她也应该来找自己索命才对。
至于那个叫做木槿的,青灵与尧图对她的评价似乎很高,然而从前有女子不得踏入军营的军规拘束着,总也没答允他们的提议,此刻想来,那条军规依然成了一纸空文,既是个可造之材,自己也该给她机会才是。
扶桑感觉到了晏忻的迟疑,主动为他宽衣解带,晏忻并未拒绝,而是任由扶桑摆布,不过片刻,两人便坦诚相见。扶桑早已不是完璧之身,前戏做足便可。
晏忻翻身将她压在榻上,扯掉她的衣裳,肌肤如白玉,玲珑曲线一览无余,只剩下淡粉色的胸衣,遮着她的胸前的柔软,晏忻的目光掠过她赤裸的娇躯,双眸变得更加深沉。
女人从来都是为男人泄欲,或繁衍子嗣而存在,人儿许多女子在床上都是羞羞怯怯,难免乏味,而扶桑便不同了,她任由晏忻抚摸,一双玉手,也覆上他宽阔健硕的胸膛,回应着他,柔若无骨,婉转游走,她如此主动,叫晏忻逐渐深陷其中。
晏忻的手掌由她平坦的小腹,探入幽谷,轻轻摩擦着,扶桑全身泛起轻颤,口中吐着娇媚的呻吟,身子像水蛇一样,不安分的扭动让白皙的脸蛋无法自抑的晕红了起来。
娇美的潮红,倾吐的呻吟,永远是让男人勇猛激情的****佳品。正当他要长驱而入的时候,扶桑制止了他,晏忻不解,但见她眼含情欲,忽然翻身,她在上晏忻在下,幽谷入口对着坚硬挺立,缓缓坐下,晏忻喉咙中溢出一声沉闷低吼,扶桑轻声漫哼,身体的欲望里的欲望急需纾解。
晏忻扶着她柔软纤细的腰肢,两人光洁的身子交织缠绕,似乎要将彼此融进自己的身体里,晏忻在她的身上放肆驰骋,霎时营帐内春欲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