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宁澹不告而别直接去了北戎,她生气担心,而她对魏渔一句交代也没有,就直接去了西伊州调兵,又何尝不是给魏渔甩下了一个烂摊子。
&esp;&esp;“那时事情紧迫,我来不及想太多,这是其一。私自调兵等同于谋犯,我不愿意牵扯老师进来,这是其二。但无论如何是我隐瞒老师在先,后来老师又帮我在殿下面前拖延周旋,替我争取时间,我对老师实在是感激不尽。”
&esp;&esp;魏渔直接摆了摆手,神色浑不在意。
&esp;&esp;目光却是颇为深重地看向沈遥凌:“你要胡闹,我不会怪你,但你是为了一个男人胡闹。你觉得,你想清楚了吗?”
&esp;&esp;沈遥凌叹气:“我也没想到我会这样做。我更没想到宁澹他居然……这么疯狂。”
&esp;&esp;魏渔轻嗤一声。
&esp;&esp;沈遥凌疑惑地看向他。
&esp;&esp;魏渔道:“所以我说,你不会看人。你想不到?我见那人的
&esp;&esp;◎城墙◎
&esp;&esp;沈遥凌撩开车帘往外探望,站在禁军最前的是中常侍,他遣人拦下沈遥凌等人的车马,将一柄长剑竖立在地,面色森严。
&esp;&esp;如他们所料,如今宫中局势极不利于他们几个。
&esp;&esp;没被当做逆贼当场斩杀,已算好事。
&esp;&esp;宁澹挡在了沈遥凌前面,低声道:“放心,不会让你出事。”
&esp;&esp;沈遥凌凉凉扫他一眼。
&esp;&esp;“这种事上,若是你以后还要分个你我,就不要再同我说话。”
&esp;&esp;宁澹一怔。
&esp;&esp;沈遥凌挥开他的手,推门下车。
&esp;&esp;她一身淡粉裙裳,在这一堆甲胄士兵之中显得格外显眼,也冲破了肃杀的气氛。
&esp;&esp;中常侍似乎也眉眼松了松,感到庆幸一般。
&esp;&esp;“宣谕使。”他微微颔首。
&esp;&esp;堂堂中常侍是没有理由跟她一个小小的宣谕使问好的,沈遥凌察觉他有话要说,也行了一礼:“中常侍大人,我们正要回宫向陛下禀报西域之事,为何阻住我们去路?”
&esp;&esp;中常侍扬声道:“并无别事。只是近日京城颇不太平,还请诸位在门前卸甲,随我等一路进宫。”
&esp;&esp;大偃除了降臣,从未有城外卸甲的说法,此举无疑昭彰着宫中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