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适合?
听着沈遥凌的话,宁澹不解。
据他所知,沈遥凌在医塾回回都考第一。
如果她不适合学医,谁适合?
究竟是什么不适合。
是物,还是人。
想到今天在堪舆馆的学堂外看到的那一幕,宁澹牙根轻咬。
他缓缓靠得更近,而沈遥凌已经无路可退。
宁澹微微弯腰,整个人几乎覆在沈遥凌的身上。
他站在院外看见的情形,也差不多如此。
那个陌生的少年他从未见过,现在却能坐在沈遥凌旁边。而且,凑得离沈遥凌很近,后来还站起来弯腰靠近沈遥凌。
宁澹不自觉地做出了他看到的那个姿势。
像是无形地,与谁在攀比些什么。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沈遥凌受了点惊吓。
宁澹光风霁月,似鹤似蟾宫仙子,何时有过这般孟浪的举止,除非婚后在帐内——
沈遥凌背后紧紧抵着树干,手心有些慌地按在了背后,抬眸想看清宁澹到底要干什么。
宁澹身形颀长肤色玉白,裹在衣衫下的腰身稍显清瘦,眉毛、眼睛、额发俱是浓黑,衬得神色愈冷。
是她看了千万遍的人。
但是,熟悉又陌生。
最熟悉之处,则是那双仿佛千年不变的双眼。
以俯视的、逼近的角度对上宁澹的目光,被那浓黑清冷裹挟几瞬后,沈遥凌仓促移开。
呼吸莫名暧昧了几分。
身体有时比思维反应更快。
那么多年的夫妻毕竟不是假的,缠绵到月明的鱼水之欢,有些知觉已经刻到了灵魂里。
她对宁澹的身躯早已熟悉透了,稍靠近些便有所感应,手险些抬起习惯性伸向触感最佳之处。
沈遥凌掐紧动弹了一下的手心。
那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如今的她,既然已经没了再与宁澹做夫妻的追求,就不该再想这些。
沈遥凌收拢心思,在脑海内挥散自己那些不干不净的念头。
她闭了闭眼,压下那瞬间的狼狈。
声音微哑道:“宁公子,你这是在做什么。”
她出声后,宁澹顿了顿。
他胸膛凌空压制着她,虽然身体上没有接触,但几乎呼吸相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