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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第2页）

宇文千轻轻抬起祁牧的脸，像是再碰一件易碎品。祁牧瞪着一双泪眼看着他，看得他心脏像是被揪住了，喉咙中也像是有东西卡着。

他放下单膝，靠近祁牧，温柔地吻在祁牧的眼皮上。

&ldo;对不起，&rdo;他的鼻尖抵在祁牧的鼻尖上低声诉说，&ldo;让你难过了。&rdo;

&ldo;我的确是因为你是他才接近你，但是现在，我爱你，甚至更爱你，只是因为你是你。我无法证明我的话，但是我是认真的。&rdo;

祁牧还是啪啦啪啦地掉眼泪，宇文千抬手轻轻擦去他的泪水，道：&ldo;我不要什么下辈子，甚至是你的所有前生我都能舍去，我只要你。&rdo;

祁牧不言语，任由宇文千吻上他的唇，温柔地、轻柔地吻着，甚至有人路过，他们也没理会。不过在昏暗的灯光之下，没有人注意其中一个不是女生。

宇文千离开他的唇，靠着他的额头，道：&ldo;求求你，原谅我好吗?&rdo;

祁牧不语，好一会，低头，将视线再次投向地面，压抑着颤抖道：&ldo;我只是人，等我死了，你还是会找下一个，对吗?&rdo;

&ldo;让我把生命分你一半，好吗?从此以后，我们同生共死……&rdo;

&ldo;同生共死?你也对他们也提出过，对吧?&rdo;

宇文千沉默。

&ldo;他们拒绝了，所以有了我，&rdo;祁牧冷然道，&ldo;如果我也拒绝你了呢?你依然会找下一个。&rdo;

他记得，宇文千说过，如果他离开了宇文千，宇文千就会寻找他的下辈子。那时候他听着感动，现在想来这确实是在说爱，只不过是在对那个死了千年的人说的。

祁牧站了起来：&ldo;当神真好，一个不行就下一个，总有一个会陪你过该死的长生不死‐‐别让我爸妈担心，我们回去吧，当做没事发生。只是……你别再碰我了。&rdo;

祁牧擦干淌尽的眼泪，擦去宇文千在落他嘴上的吻，向家的方向走去。

……

&ldo;回来了?&rdo;牧芸笑着招呼道。

祁牧也笑道：&ldo;回来了。&rdo;

牧芸觉得有些不对劲：&ldo;牧牧，眼睛怎么了?&rdo;

祁牧自然道：&ldo;刚才有个小屁孩向丢了一把沙子，有几颗吹进了眼睛里。&rdo;

&ldo;现在怎么样?&rdo;

&ldo;好多了。&rdo;

牧芸松了一口气。

&ldo;妈，&rdo;祁牧又说，&ldo;我突然想起来还有期末作业要整理，明天下午就要交了，所以我现在就要回去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