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换衣服。”“这话说的。”梁承礼白了他一眼,自己也不好意思往床上坐了。叶锦程看他起身,笑着打探:“你要学文,叔叔阿姨给答复了吗?”说到这个,梁承礼高兴道:“嗯,我爸答应帮我去联系学校了。咦,明天问问看能不能把咱俩安排在一个班吧?”“文科重点班才两个,五五开吧。”叶锦程说。“这么自信能进重点班?”他打趣道。叶锦程倒是没考虑过这个,惊疑道:“是不是还要考试呢?”只是开玩笑,没想到他却当真,梁承礼哭笑不得,说:“管它呢,反正之前我们的文科成绩也不赖。”这个确实,叶锦程点头。叶锦程真把这件事往心里去了,所以有任何疑点都认真考虑落实。梁承礼看着他乖觉的样子,心底踏实和柔软了许多。“以后要一起学文科了啊。”对于即将实现的场景,梁承礼感觉像是做梦一般。叶锦程能体会到他感慨的原因,莞尔点头。他张开双臂,说:“抱一下吧!”叶锦程扑哧笑了,起身上前,用力抱住了他。尾声尾声-1整个国庆加中秋节的长假,叶锦程有一半的时间都待在梁承礼的家里。两人本打算向家长要一点经费,去外地旅游,结果临时起意的他们打开各种社交媒体,看见全国各地到处都是游客的场景,又干脆地放弃了这个念头。最近不知什么原因,邕浔也好,壶城也罢,突然都变成了有点名气的旅游城市。他们外出觅食的时候,常会遇见外地的游客挤满名声在外的特色餐饮店,于是连坐在路边的小板凳上吃一碗米粉,也变成奢侈的事。好在米粉或板凳不是什么奢侈品,一张矮板凳、一张高板凳,塑料制成,一高一矮,“自成一桌”。嗦起粉来,比摆着面包和洋酒席地而坐更具“氛围感”,这种行为本身也变成一种打卡标识,如果再配上拖鞋和短裤,就更有“松弛感”了。“哈哈哈,好chill哦!”在隔壁“桌”吃饭的网红刚坐下来,就和同伴互拍了五分钟的照,期间不断感慨接地气和富有烟火味的场景。梁承礼瞄着他们拍照,心想再不吃,生榨的米粉就得坨了,却也没有热心地出声提醒,只有点担心他们在兴致盎然以后在网上给过了赏味期限的米粉差评。之前,梁承礼压根不知道这是一家网红店,只知道平时来吃粉的人多,板凳摆得店面前的扁桃树下都是。“好多博主拍这家店,是‘自来水’吗?”叶锦程一边刷stanttv一边说。“可能?以前人就多,现在更红了吧。”梁承礼端起不锈钢碗,扒拉里面干捞的米粉。叶锦程是的事情过后,他总“不惮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测活在这个时代中的人,同时又深深地理解到世间向来有自己预想不到的善意,所以梁承礼抱有期望的态度,他也不会在这时表露怀疑。
万一事情能如梁承礼想的那样进展,他的怀疑岂不是可鄙了吗?归根到底,他还是和梁承礼一样怀抱信任和希望的。突然,梁承礼的身边出现了一个穿着人字拖、背着帆布包的女生,问:“哎,帅哥,你吃完了吗?”“啊?”梁承礼吃完了,正等着叶锦程。不过,这高矮板凳组成的座位本就是单人的,他吃完了却仍坐着,确实不合适。他正打算起身,对方忙不迭地说:“哎,不用。”她笑笑,“就是,你占了两张凳子。”梁承礼登时尴尬,连忙从叠在一起的两张高凳子中取下一张给她,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没事、没事。”她拎着凳子,又去找配对的矮凳去了。眼看她走远,梁承礼挠挠脸颊,重新坐下来。叶锦程继续吃粉,嘲讽道:“刚才就让你别占两张椅子吧?”“一张太矮了啊,躬着个背,腰还酸。”梁承礼说,“你不觉得吗?”他撇嘴,说:“不觉得,我腰好着呢。”“嗯?!”梁承礼瞪直了眼睛,却见叶锦程若无其事地端起不锈钢碗,快速地扒拉碗里剩下的米粉。吃完了米粉,两人把用完的餐具还给店家,空出来的座位很快就被后来的客人征用了。明明是十月,天气依然炎热。站在树荫下,滚滚的热浪从地表往上卷。风吹过树冠,枝叶沙沙作响。风也不凉,卷着一股子泥土的气息,像是要下雨了似的。梁承礼穿着短裤,感觉腿上的汗毛被吹过的风拨弄了一般。他低头看看同样穿着短裤和拖鞋的叶锦程,笑道:“你好chill哦。”叶锦程拧起眉头,古怪地看着他。“是啊,配上我爸这双拖鞋,更chill了。”梁承礼笑嘻嘻地说。听罢,叶锦程朝他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梁承礼盯着他的脚看了一会儿,说:“要不,去给你买双拖鞋?”“不用了,我明天就回去了。”叶锦程说。“去呗,下回肯定还来的嘛。”他怂恿道。叶锦程心想要么下次来时,从家里带一双,不过既然梁承礼提了,又改口道:“那好吧。”梁承礼家里没有多一双的拖鞋,这是叶锦程完全没有想到的。按说谁的家里不会多备几双拖鞋,让客人来访的时候能穿上呢?结果,梁承礼家里居然只有他们父子二人的拖鞋。要么梁晋认为家里是瓷砖的地板,鞋底脏了踩上去也没关系,要么是他压根没考虑过有人会去他们家。偏偏,叶锦程不但去了,还住在他们家。这四天,叶锦程在室内一直穿的是家里备的酒店一次性拖鞋,要洗澡的时候换梁承礼的凉拖来穿。虽说是一次性的拖鞋,质量却上乘,连穿了几天也没事,但梁承礼认为还是正式买一双的好。那双一次性拖鞋,是梁晋和廖惠汝闹离婚那阵子,他还没租房,没地方住去住酒店,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