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冷峻青年情势似乎不妙,秦天戈一声长笑:“哈哈,我这位兄弟行事一向莽莽撞撞,没个分寸,还望燕公子、赵公子不要见怪!”
燕歌气势一敛,不再理会满头冷汗、几乎心灵崩溃陷入疯狂的青年,淡淡道:“行事莽撞没关系,引起误会可就不太好了。”
秦天戈满脸笑意,“是极,是极,两位公子好好玩,今天的单就免了,算是为刚才的不愉快赔礼。”见燕歌点了点头,方才出言告退,冷峻青年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
携着一众工作人员走出这一层,秦天戈才脸色阴沉不定道:“七杀,如何?”
名为七杀的冷峻青年擦了一把冷汗,犹有余惧道:“秦爷,这个人很恐怖!极恐怖!无限恐怖!”
秦天戈脸上露出一抹玩味之色,“想不到燕长秋手上还隐藏着这么一手牌,看来这场局是越来越有意思了,燕家那位想要收官也没那么容易!”
七杀低声问道:“秦爷,之前那位燕家大少曾请我们入局,您的决定是?”
秦天戈摇了摇头道:“我秦某人从不做为他人作嫁衣之事,何况如今已有变数。对了,七杀,这位燕公子和那燕家大少身边那个老家伙谁更强一些?”
七杀毫不迟疑道:“完全没有可比性,那老家伙虽强,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古武者,正面对敌我不是对手,但若不择手段的暗杀,我有五成把握和他同归于尽。但那燕公子,”似乎又想起了那种恐怖,语气低沉,“他哪怕不动手也能轻易致我于死地,以气势杀意伤人,这是传说中武道大宗师才有的能力。我曾远远见过一次世界排名第一的杀手暗皇,可便是暗皇这等传奇存在,也决没有这位燕公子给我地感觉来得恐怖。”
暗皇,世界杀手榜排名第一,黑暗皇者,曾多次收割西方政要、财团、贵族地性命,更曾将一小国皇室杀绝,纵横至今,无人奈何,被誉为杀手界的神话,传闻是一位武道宗师。
秦天戈目中露不可置信之色道:“他难道会是一位古武大宗师?”
七杀有些疑惑道:“这个应该不可能,以大宗师之能,便是整个燕家都不敢轻易得罪,何况小小一个燕天骄?不过,此人或许是一位武道宗师,这等人物,哪一个不是纵横一方,杀伐无数,燕家人招惹了这么一个杀星,将来未必那么容易收场!”
秦天戈笑了笑道:“且看戏吧!”
秦天戈走后,经一场闹剧,胖子似乎有些意兴索然,淡淡地喝着闷酒。
燕歌犹豫了片刻,还是问道:“天佑,殷俊说的晴雪是怎么回事?”
赵天佑神色中忽然透出一种落寞,自嘲道:“还能怎么回事,你知道的,从小我就喜欢欧阳晴雪,她相貌好,学习好,性子也好,我一个胖子,除了家世,还有什么能和她匹配?前段时间听说她要到国外留学,按捺不住,就屁颠屁颠跑去告白,结果当然是被拒绝,就成了大家眼中的笑柄了!”
燕歌眼神一冷:“是她传开的?”
胖子摇摇头:“不是,她不是那种人,是大院里几个嘴巴特损的小丫头正好撞见了,无所谓,我也不是第一次被人笑了。”
燕歌缓缓道:“总有一天,她会知道拒绝你是她这一生中最大的损失。”
胖子提了提精神,“不说这些糟心事儿了,旁边可是有个清纯可爱的小妹子呢,咱们两个大老爷们一直在这巴拉巴拉,人家说不定以为咱们搞基呢!”
苏筱月“扑哧”一笑,忙掩住小口,俏脸生晕。
胖子斜眼撇了她一眼,调笑道:“你看吧,鸽子,不是我说你,你还是处男吧,今天说什么也要摘了这处级干部的帽子!”
苏筱月脸色通红,低下头去,再不敢看人,心内半喜半忧。喜是生病卧床的母亲终于有钱可以医治了,忧是感伤自己悲凉地命运。若是平常,遇上身边这个俊美出挑的男人,她或许会动心,会想去谈一场风花雪月的恋爱,但决不是以这种如货物交易般地方式。
燕歌淡淡道:“好了,天佑,别开玩笑了。这位苏筱月小姐应该是家里碰到了什么困难,能帮就帮一把吧。”
赵天佑一改嘻笑之色,对着苏筱月温和道:“看你也不像那种自甘堕落的女人,又有我兄弟发话,说吧,有什么困难?”
苏筱月心中燃起一丝希望,忙把自己家庭状况说了出来。
赵天佑吐槽了一句:“还真是狗血的桥段,不过生活特么的向来就是如此的狗血呀!”从怀中取出一个支票本,刷刷写下一个数额,递给惊喜不能不已的少女,淡淡道:“事先说明,虽然我兄弟未必看得上你,但你接了这张支票就必须为他守着。我这个人其实不算传统意义上的好人,如果你违背了规矩就会明白这一点。”
苏筱月猛地点头,笑中带泪,不知是悲是喜。旁边忽然递过来一张纸巾,抬头一看,正是那个高傲如云中神祇的俊美男子。心中生出感激,虽然他们声称自己不是好人,但苏筱月明白,他们是好人。
燕歌淡淡道:“以后不要再来这种地方了。”
苏筱月低头“嗯”了一声,轻声羞涩道:“我叫苏筱月,家住在明秀村24号,是西京大学经管系大二的学生。”
燕歌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有些好笑,看来这姑娘是把胖子的玩笑话当真了,摇了摇头,正待开口。忽听楼下传来刺耳尖叫之声和重物摔落之声,心中一动,就过去拍了拍见他和小妹子聊起来,就识趣地跑去唱K,正在嘶声吼着跑调地《夜空中最亮的星》的胖子的肩膀,一笑道:“天佑,想不想去看热闹?”
胖子有些奇怪,他可没有燕歌那么好的耳力,就问道:“什么热闹?”
燕歌目中露出一抹异色道:“不知道,不过应该是场大热闹,苏小姐也一起下去吧,正好跟江飞花说一下你的事,不然你想脱身可没那么容易!”
三人到了楼下二楼,果然是场大热闹,整个夜未央一层金碧辉煌的大厅被人砸地稀巴烂,废墟中更是躺着几个头破血流的安保人员。
大厅中央,一个唯一安好的圆桌前,一名身着迷彩服的狰狞大汉正端着一杯红酒,慢条斯理的品着。在他周围,围了一圈的黑西装大汉,但俱都神情紧张,不敢有丝毫异动。
这时秦天戈也已闻讯赶来,看到那名狰狞大汉,神色一怔,目中露出无比忌惮之色。他摆了摆手,阻止了正欲冲上前的手下人,叹息了一声道:“破军,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么?”
名为破军的狰狞大汉一声哂笑道:“天狼,你还是一无既往的虚伪无耻,当年你把我撵的像一条狗一样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坐下来好好谈?”
七杀上前一步道:“二哥,秦爷只是把你请到国外而已,可没赶尽杀绝!”
破军理所当然道:“所以这次我只想砸了他所有场子而已,不会杀他全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