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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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氏捂住自己的小腹瞬间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这怎么可能?
一个月前,她为了西凉茉替嫁之事和处置董氏那狐媚子的事与夫君闹得极僵,这两个月,靖国公根本就没有去她的房里!
那……那若她怀里了只有一个月的孩子,意味着什么……
靖国公的目光瞬间阴霾下去,随后如利刃一般射在了韩氏的身上,几乎要将韩氏生生地给捅穿了两个洞。
那种目光阴森,嗜血,甚至狰狞,让韩氏不必回头也感觉到不寒而栗。
靖国公从来没有用这样的目光看过她,韩氏也从来没有感觉如此恐惧过。
他看着自己的目光,不是在看一个妻子,而是在看战场上的死敌、仇人!
韩氏脸色苍白,仓皇不已地一把拉住老医正,死死地盯住他尖声道:“不……不……老医正,您一定弄错了,不是这样的,我……我怎么可能只有怀孕一个月?”
老医正仿佛很有些奇怪地看了韩氏一眼,仿佛不能理解她得知怀孕后的表情为什么是这样的。
他有些不悦地挣脱韩氏的手道:“韩二夫人,若是您怀疑老朽的话,不若去请其他人过来看看就是了!”
说罢,他冷哼一声,拂袖而去,药童赶紧收拾了东西追了出去。
只余下以一室极度压抑的沉寂。
银嬷嬷心中大慌,若是夫人真的怀孕属实,那么这就意味着她们宣阁里所有夫人的贴身侍婢都要因为玩忽职守,甚至如她这样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全部都要被灭口。
以靖国公的实力,要做到这样的事情简直轻而易举。
“国公爷,国公爷,这绝对不可能,不若再请擅于此道的大夫来看一看,老奴知道有些时候女子若是误用了什么,也会有这样的假孕反应,高门大户里,这种龌龊事一点都不少,常有主子***因此遭了难。”银嬷嬷膝行数步,跪在靖国公脚下,连连叩头。
这样的话对她这样的奴婢而言,都是逾越规矩了,只是这生死之际,她再也顾不得了。
郡主没着了夫人的道之后,就毫不避讳地当着自己的面去逼迫夫人失态,害得夫人竟然被国公爷动了手,如今国公爷盛怒之际,又突发这怀孕之事,今儿的事实在太巧合了,分明就是个连环套。
靖国公冷冰冰地看着银嬷嬷,并不说话,那种目光宛如在看一个死人。
黎氏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便对着银嬷嬷怒斥一声:“闭嘴,你这不要脸的老货儿,这话也是你能信口开河的么!”
银嬷嬷忽然抬起头来,用绿豆眼死死地瞪着黎氏,脖子一横道:“三太太,老奴不知为何您如此憎恶二夫人,但是您要知道举头三尺有神明,您真以为您和郡主对四小姐做的事不会有人知道的一日么。”
靖国公此刻心烦意乱,胸口里一股子气正在他胸口中四处冲撞,眼珠猩红,在见到银嬷嬷还敢四处攀咬,一副狗急跳墙的模样后,他再也忍耐不住,怒喝一声:“闭上你这四处攀扯的狗嘴!”
说着好不留情地一脚踹在了银嬷嬷的心口上,竟然硬生生地将银嬷嬷给踹除了五六米之外,银嬷嬷惨叫一声,身子狠狠地撞在墙壁之上,随后喷出一大口鲜血后,双眼暴突,身子却软绵绵地滑到在地,抽搐了一阵,就再也不动了。
靖国公盛怒之下,灌注了内力的一脚怎么是一个老奴能承受得了的,这一脚竟然将银嬷嬷给踢死了。
黎氏到底没有见过靖国公这样的怒色,那种战场上磨砺出来的深浓刀锋血腥之气让她不由亦吓得花容失色,有些发抖地不敢再出声。
韩氏更是早已面色惨白,完全说不出话来。
倒是西凉茉却面不改色地轻声道:“父亲,虽然银嬷嬷胡言乱语该死,但是母亲毕竟从韩家嫁过来那么多年,一直都很端庄体面,听说有一位回春堂的李圣手手下有不少时常出入高门大户的女医,最是以口风严谨,医术精湛而闻名,不若请一位来看看?”
西凉茉一句话倒是将靖国公暴怒给点醒了两分。
韩氏,到底是韩家的人!
靖国公脸色阴晴不定地看着韩氏,眼底的阴森与血腥仿佛随时化成凶兽会扑上来将她撕裂,吓得韩氏浑身发抖。
但是多年浸淫深宅的经验让她还是明白,若是自己真的被坐实了这样的罪名,或者被国公爷盛怒之下失手打死,一切的一切都完了!
所以,她立刻白着脸对西凉茉尖利的冷笑:“你这卑鄙的小贱人少在这里假惺惺的,你设下这样的局不就是想要本夫人再翻不了身么,也算你还有点儿见识,本夫人不但是韩家的嫡女,尚书之妹,嫡亲姐姐还是韩贵妃,就是想要动本夫人,也还要掂量着点!”
虽然她知道这话对靖国公而言无异于火上浇油,但是她还是不得不说。
果然,话音刚落,靖国公已经气得一巴掌就甩了上去,咆哮:“你这贱人,做出这样没有脸面的事来,怎么还敢如此肆无忌惮!”
韩氏被打得整个人伏倒在榻边,嘴里一甜,吐出两颗牙来,她捂住脸,头晕脑胀,满脑子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