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韩童生看着挡在面前的余生,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
白露见状抓紧见缝插针地说道:“韩先生,家师是听雨轩霍红枫,在下下山时家师曾经叮嘱过,说来了汴京城可以来找您。”
“你……”韩童生神思恍惚了一下,师娘也在听到霍红枫这个名字后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随后拉着闹腾的玉儿离开了这里。
“余生,你去跟图南复盘一下下午的那局棋。”
余生闻言立马识趣的拉着图南离开了这里,之前白露只要求他把她带到师父面前,具体计划是什么根本没告诉余生,所以才有了刚一开始认亲认错了的闹剧。
但现在看来,白露与韩童生的渊源不浅,或者具体说来应该是那个叫霍红枫的人与自己家师父渊源不浅。
等到整个客厅只剩下韩童生与白露二人,韩童生才面色复杂地问道:“你师父她可还好?”
“师父在两年前闭了死关。”白露顿了顿,又解释道:“为了冲击那武道巅峰,为了那虚无缥缈的一品入神。”
韩童生听了不由得摇头苦笑,叹息一声后评价道:“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偏执,不过……”紧接着他话锋一转,又道:“她肯让你来找我,我已十分欣慰。”
韩童生此时言语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那……韩先生,当年的事您还恨么?”白露看着韩童生道。
韩童生摇摇头,解释道:“本就与红枫没什么关系,谈不上恨。”
“不,我说的不是我师父。”白露打断了韩童生。
“我说的是大楚。”
韩童生眼神一紧,无言地看向白露。
……
“你确定住在棋馆里?”余生眼带诧异的看着白露。
“那当然,总不能老是寄宿在你这个远房表哥家里吧!行啊你,说话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我还真有点小瞧你了!”白露咬牙切齿地加重了“远房表哥”这四个字。
“这能赖我吗?你之前也没跟我一起串供啊。”
“行了,不管怎样,之前的事……”
白露一句话说到一半突然间噤了声,余生诧异地追问道:“怎么?之前怎样……”
结果话还没说完,却被白露示意噤声。
随后接下来的一幕,彻底颠覆了余生的世界观。
两人此时正在韩家客厅与偏厅之间的长廊,客厅与偏厅的中心位置,也就是天井处是一片池塘,此刻的池塘上有一层积雪,但积雪尚未结冰的情况下是断然不可能容纳一个人站在上面的。
可下一秒的白露却突然之间消失在余生眼前,随后突然出现在积雪的池塘上,脚尖轻轻一点,人便往上窜出老高,手中也不知道有什么被她甩了出去,打在屋脊处,发出一声闷响和一声脆响。
随后白露落下,又在积雪上轻轻一踩,转而回到余生身边。
“走,我们追!”白露朝余生说道。
“啊?”余生大张着嘴看着眼前的女子。
“啊什么啊?你不会武?”
“我会武才奇怪吧?”余生一脸不解的反问。
白露随后不再犹豫,拽起余生便飞上了房梁,可惜两人耽搁的这么几息间,适才的梁上君子已经悄然无踪。
“你不会武,那我的伤是被谁给压制的?”眼见捉贼无望,白露用极具压迫感的眼神盯着余生,叫余生倍感压抑。
“这我不能说……”余生一脸视死如归。
“是你师父?”白露猜。
“我师父你肯定比我了解吧!我都不知道霍红枫是谁,那我师父会不会武我更不可能知道了。”
白露沉思了一会儿,随后道:“不说拉倒。”然后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在屋顶上坐了下来。
“喂,你干嘛?”余生问道。
白露转过头看着余生,理所当然地回道:“守株待兔啊,家里进了贼了,你难道能当做无事发生回去睡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