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教导,何时起,他说话说的确是那么的难听。
“什么叫ga0si他?”
“什么叫把他弄了,都没有好日子过。”
怕不是得了迫害症,怎么,当初那些人扒他,他却觉得人家好,缺人家不可,劝都劝不了,口水说g了都没有用,一句话落下,让别吵他,如今到了自己家,就是害他,让他不好过。
泥披萨过河,自身难保,柳闻烟笑了笑,静静的看了她们一眼,便将打包好的吃食送到厨房,绕过他们回房,关上门来,靠门缓缓而落,
真是可笑。
可笑至极。
柳闻烟连续几日粥饭不食,任她们喊吃饭,只说在外食过,匆匆打发。心中郁郁,无处发泄,只得在那无声呐喊,奋笔疾书,写满一整箱纸蜻蜓,喝水间,头晕目眩,眼冒金星,脸se一片苍白。
只好去厨房拿个碗,夹些菜,躲入房间,柳闻烟吃了饭儿,洗了碗,在园中的秋千上打了个幌儿,接着回到屋里直睡到日西。
听到屋外敲门声,她翻个身,装作没有听见。
门外柳母见此,轻轻一叹,此时的心情也极其压抑,低头一声罢了,转身离开。
冲楼下的聊天声,柳闻烟大约明了,又是哪个倒霉亲戚来投奔自家了。
柳闻烟穿好衣服,正好出门,被柳父看见,眸光一暗,准备堵住父亲的话,假意装作没有看见,谁知那几位好亲戚,夸起自己来。
哪家做父母的不喜欢孩子被夸,夸夸外貌也就算了,她懂礼什么的,他们是没带眼还是没带耳,还要0自己,真当自己还是不知事的娃娃吗,真当自己没有听到她们刚刚讨论的话题吗?
做媒还做上瘾了,这是过来避难的还是要做好事来的,柳闻烟嘲讽一笑,这拍马p拍到马腿上,不明显找踢吗,“我倒不知道自己是个知书达礼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十九了都嫁不出去。”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脸se都变了,包括自己的父母,一位三十岁的妇人想要开口解释,她直接打断,柳闻烟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要说缺少教养吗,那也得看跟谁b。”
她们随着柳闻烟的目光看去,就见自家的十岁娃娃将桌子瓜果点心都扫进自己的背包里。
见此,那些人厚皮脸的人都没什么变化,倒是柳父觉得面子挂不上,脸se不佳。
柳闻烟淡淡道:“怎么,还要打我一顿?”
父大怒,母拉扯,亲戚劝之,柳闻烟自知他不会打自己,自从十岁起,父亲他们对她只说教不动手。
在这个熟悉且陌生的地方,柳闻烟甚至觉得少了她一个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天地之间有所求,有所不求,她毫不怀疑自己是一个不合格的观棋者,明知不可求,非要强求,成功让自己陷入棋盘中。
身在红尘之外,心在红尘之中,曾百次千次尝试yan明先生的入世出世,解脱心灵,到底心x太浅,才疏学浅。何几时,柳闻烟一度认为自己是一个自我为中心的人,她苦恼,日复一日,她更加坚定这样的,想法,可最后又发现,她不可以失去家不可以失去亲人……唯独可以失去自己。
柳闻烟移步园中,一阶一台,一草一木,一花一石,错落有序,这住宅荒废多年,当年父亲拿下这柳府花下的价位偏高,府中也只有这片园子能入眼,这花钱寻高兴的事倒没有花钱找苦恼的多,无奈又花了笔不小的费用重新装饰一番,才有如今的此景,让人欢心。
开到荼蘼花事了,永世相守孟婆桥。
彼岸花,花虽美丽,却全株带毒,柳闻烟0着花暗自出神,这石蒜可是花了自己一番功夫,从城外的河岸边移植过来的,这般妖yan的花还真让她ai不释手。
柳闻烟想起它的故事来,夹起一朵,扯向前来,嘴角g起一抹诡异的弧线,喃喃呓语,“你可真难得,这又是天界之花又是地狱之花的,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她不知晓,她的一举一动都落入旁人眼里,那人正是刚搬到隔壁的温廉。好巧不巧,经过柳府门前遇到了正与母亲嬉闹的小汤圆,耐不住小汤圆的热情,柳母便将人带了进来,碰巧又赶上亲戚上门,温廉本想告退,小汤圆si抓着不放,说要带他去参观姐姐的花园,无奈之中只好带着汤圆在园中闲逛。
前厅的争吵声他也听到了少许,自她踏入园内那视线紧紧跟随,见蹲在花前痴愣在那,一颗心没上没下的。
“柳姑娘。”
“温公子怎么会在这?”见到温廉,心中说不出的喜悦又带着一丝躲避,再不复刚刚那恹恹的神se。
“姐姐,是我找哥哥来的。”小汤圆从温廉身后跳出。
许是蹲久了,突然站起来眼前一黑,有一双手轻轻扶住她,那是双有力又很温柔的手,“小心。”
柳闻烟浑身一颤,一瞬间的慌乱,她强压住不适感,对着温廉道谢,却见几个人影往这走,眸子一闪,娇蛮道:“你还不快扶起我来。”
这娇滴滴的声音里让大家听出了撒娇的味道,温廉诧异,更像是不明所以,眼神深邃而幽远,又似蒙上了一层雾,让人看得不是那么真切。直到身后的脚步声愈发愈近,温廉恍然,顺着她的戏演了下去,“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