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偶尔他们也不是很挑食,鲜嫩的鱼片沾了辣椒,吃上几日倒也不腻。
只是先开始不习惯,总要吐上几次才适应了。
“难不成……你想宝珠去做啊?”
玉沁勾了勾嘴角,那笑可比哭还惨了。
清廷同是一副苦相:“宝珠?那咱们非得叫她烧死不可。
好吧,宝珠下厨,是要人命的……
“她们俩,恨不得弄毒药来吃。”清廷愤愤。
玉沁白了一眼,软塌塌靠在船舷上。
清廷见她这样子没什么精力的样子,下意识蹙眉:“你又连了好几日瞧账目?那么多,等到了大周再看不行?那个清霜也没跟着,你当自己一个顶俩?”
“暹罗的事儿更要紧,顾掌柜也已经派人先行一步,待我回了大周那里,自有帐房帮衬,只是我得先摸清了,族里生意到底是什么情形,总不好人前落了势,到时候再找补也完了——你不晓得,那群人也势力着呢,你若没个本事,叫人轻视,他们自然不服你,到时候,可不是一个于掌柜那么简单的了。”
顾掌柜的信,早了半个月发出去。待她回去,必有多人服侍,总不会累了。
在船上,每日里能走动的地方也不多,不劳心劳神,她晚上也睡不着。
天生的劳碌命啊!
清廷不置可否,晓得她不算账也是无趣。
这船上侍卫不好与之说话,俩婢子还有很多事去忙,是以,聊天之事,也不称职啊。
这船上,除了玉沁,也就他最是清闲……然,人家都不理会他,无人可聊,宁愿累些去扒拉账簿,也不与他说话。是以,很多时候,都是清廷寻来,挑着玉沁与他玩笑才肯罢休。
“等上了岸,你那些酒可别忘了我,没道理给别人喝不给我的。”
玉沁白了他一眼:“白棉说,你在芙苑养伤,还偷喝了不少美酒,连夏嬷嬷那儿都被你偷吃了好些东西去!”
清廷极度不满,认为二人的关系早已超脱俗气范畴,但是又不想玉沁每次都以这个当借口来堵他,愤愤然解了腰间一枚玉料,扔给她道:“抵债抵债!好似我很穷似得!”
玉沁鄙视之:“这就把我打发啦?”
清廷瞪眼:“怎么,你还要借机讹人嘛?!”
“就是要讹你啊,你这不是乖乖叫我讹?!”玉沁轻笑之,“话说,周掌柜就是经营玉器的,啧啧,我得叫她去瞅瞅,这块儿玉佩值不值钱呢。”
清廷却是冲她呲牙:“翅膀愈加硬了?我给你的东西,好好收着,算我的定情之物吧。”
玉沁唬了一跳,转而见他是在玩笑,哼了一声,上去拍了他一下——却是不小心,砸了他旧患,顿时叫对方呲牙咧嘴,好不难受的模样。
玉沁这才想起人家还带伤呢,这伤还是为了自己的。
“哎!我竟忘了你伤口才愈合结疤,许是裂了,我去取药来。”
玉沁忙要去寻珍珠,药都收在她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