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言笑晏晏间二人便已经到了灵犀宫。
韩玉蓉到底还是叫了玉沁去她身边说话,上下扫了一眼,闭目淡声道:“皇上那里没有留你过夜?”
韩玉沁一愣,脸色有些发红:“姐姐……我如今身上不方便……”
“哼,”韩玉蓉冷哼一声,和软了语气,“能将你叫过去侍膳,到底是没忘了咱们灵犀宫的。皇上他,可有问起过本宫?”
韩玉沁咬咬唇,摇头道:“说是说了的,但是付公公在旁边打眼色,不允我替姐姐说求情的话。”
韩玉蓉拍着床沿坐起,咬牙道:“他不叫你求情,你就不求情?他是你祖宗吗?”
夏嬷嬷等吓了一跳,忙上前安抚:“娘娘这是气糊涂了,付子明一向与重华宫走得近,甭说才人了,就是娘娘您不也吃过他的哑巴亏?才人年纪小,被唬住了也是有的,都怪奴婢们糊涂,没跟才人细细说道说道。”
韩玉蓉恨声叹气:“算了,能叫了你过去,也是顾念着本宫的旧情的,过几日皇上若宣召你去,定不要忘了与皇上提及本宫。”
“是,妹妹记下了。”
正说着话,外头如清挑帘子进来:“娘娘,敏贵人来了。”
韩玉蓉蹙着眉头,对夏嬷嬷道:“她来做什么?看本宫笑话吗?不见不见,打发她滚回去——本宫不过是被皇上说了几句重话罢了,凭的什么跳梁小丑也敢骑在本宫头上作威作福了?!”
夏嬷嬷却想的深一些,问如清道:“敏贵人可说了什么不曾?”
如清扫了眼榻上的贵妃,回道:“说是知道是谁撺掇的皇上,责罚咱们贵妃娘娘的。”
话音一落,夏嬷嬷与韩玉沁俱都看向了蓉贵妃。
蓉贵妃心内一阵发燥,皱着眉头,面目很有些狰狞:“本宫打杀宫人的事儿,哪里捂得住,想看本宫笑话的人还少吗?落井下石的多,隔岸观火的也不是没有,哼,知道是谁又怎样,皇上该罚还不是罚了。”
“娘娘,不能这么说,”夏嬷嬷道,“总也该知道是谁背后害您,再者说了,敏贵人兴许知道些什么内情呢?”
韩玉沁左右看看,见没自己什么事,不敢再有好奇心,忙退下道:“姐姐这里有事,我就先回去映月阁了。”
说起来,伺候皇上吃饱喝足了,她自己这会儿还饿着呢,少不得回去看看,可有钟意的吃食没有。
哪知,韩玉蓉却没允她回去,凉凉道:“你都入宫了,许多事也得学着抓起来——走吧,虽本宫会会这敏贵人。”
韩玉蓉要强,也要面子。
拉着韩玉沁出去,是要叫外人瞧瞧,皇上宣召了韩才人,可这韩才人还不是要对自己惟命是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