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小栓子的贪图外表,可是完完全全继承了那浑不自知的季淮。
主仆俩对着雨帘互怼了好一会儿,季淮耐不住性子,踮起脚往谢衡的院子里头瞟了好几眼,瞧看那侧仍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于是按耐不住道:“不行,我去看看,灵台兄可能是淋了雨水,发病了吧。”
季淮偏往坏处想,欲想愈担忧。
现在医疗设施不完善,生小病若是不仔细医治若是拖成大病可是大事,就是伤风感冒也会轻而易举夺了性命。虽然两家挨着极近,免不了回去的路上吹到急风。
于是拿过檐角搁置的油纸伞,季淮打开后急匆匆得跑出了院子们。
“哎呦。”
谁料季淮刚推开门,便与前来的谢衡撞了一个满怀。
谢衡抱住季淮,疑问道:“满宝这是要去哪,怎么慌慌张张,雨天莫要摔到。”
季淮靠在谢衡怀里更是惊讶,道“灵台兄,你没事吧。”
“满宝可是睡糊涂了,我有什么事。”
谢衡被季淮的发问弄得有些疑惑,想着满宝是不是被梦魇到了。
季淮后知后觉从谢衡怀中退出来,仔细看他脸色似乎与平常一样,不像生病的样子。后又伸出手摸着自己的额头与谢衡的额头对比后才彻底放心。
“满宝?”
“今天见你来得晚些,是担心你受寒,这我可就是罪人了呢。最近雨水好多下个不停,有些凉。”季淮解释道。
谢衡每日为他补习功课,费神还要来回走,若是因为自己生病,心里总会过意不去。
“满宝,我没有生病,今日是想着你多睡些才没有如往常一样过来。”谢衡温柔得解释,又思忖道:“也不知今日满宝还会不会瞌睡。”
季淮闻言,厚面皮也泛起了一些羞耻的红色。
以前花钱请的教书先生被他气走了一茬又一茬的时候,季淮淡定得面不改色。反倒是被谢衡这么温柔得劝说的时候,才有了几分不好意思。
季淮低头喃喃道:“嘿嘿,今日是睡足了的,多谢灵台兄体谅。午时绝对不会再瞌睡了。”
最后几句倒是说得有了几分底气,也是,已经睡了一整夜加半个白日,还有两个小时就到了午时,怎么说也不会睡着过去了。
谢衡趁此机会叮嘱道:“那满宝可不许再偷懒了,秋闱虽是简单,满宝也是极为聪明。但是也不能不下功夫,该记得背的也是需要几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