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了抚他的手,又招来身边的小厮道:“去近的店里取来两件与这孩子身量相仿的衣服。还有,拐个弯儿去趟探花巷,把满宝叫回来吧。今儿吃个接风洗尘的小宴。”
“对啦,说起来满宝辈分上算是你的表弟吧,从小可是任性,不想你这般老实……”
寒暄好一阵,季夫人才吩咐人将季朗安排进了客房休息。
见季朗离开,季老爷拉了拉自家娘子的袖子,小声道:“娘子,可是要在饭菜里动手?”
季夫人挑眉,疑问道:“嗯?动手、动什么手?”
“就是……咔嚓。”
季老爷以手化作刀刃,阴狠狠得在脖子上划了一下。
“啊?你有没有良心啊!”
“?”
“你瞧这孩子如此可怜。你若是敢照顾不周,我、我就在你饭菜里动手!”
“嘿嘿。”季老爷狡猾得笑了笑,把季夫人抱起;“哎呦,我的娘子啊,是天下第一最最好。”
“放我下来,你个痴憨。”
季夫人瞧着满屋的小厮可是害羞得捂住脸,都老夫老妻了,还是个老不正经。
屋里的小厮可是见怪不怪,整天被老爷夫人撒狗粮。
嗯,也想谈恋爱。
……
被安排进了客房的季朗,朝着翠儿笑道:“多谢姐姐照顾。”
“我可不是姐姐,你呀,好好休息。一会儿叫你吃完饭哦。”翠儿贴心得为季朗关上了门。
挥手送走了翠儿,季朗走进屋,背部抵住门,嘴角撇出一分嗤笑。
“啧。”
伸出衣袖擦了擦眼角泪痕,季朗像是换了个人,全然是不屑打量这间客房。
迟早这一切都是他的。上辈子是他的,这辈子也定依旧逃脱不了他的手掌心。
季朗眼色黯了黯,所有一切都是按照上辈子的轨迹。但这次唯独出了季淮这个变故,上辈子叫季淮蠢货才没有考上什么举人。
当然,也只有他考上了进士。
什么季淮满宝。一个蠢钝如猪的废物也配阻挡自己的脚步。
……
“吃饭啊,不想去。”
季淮扣了扣被子,昨儿拿到热乎乎的银钱,今天还想去裁量两件好看的小裙子呢。
而且回去也一定是被老爹唠叨,还不如私下和阿娘约去吃酒楼。
“少爷,说是也为了给那个刚到的旁系举人接风。”
“啊?那更不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