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地里通知了那樊楼、花船主事的不准叫季淮入内,彻底断了他的快活处。
……
“少爷,您明明什么都会,什么都懂。要是专心熟读一定能考上进士,做大官!”
小栓子跟在季淮的后面,为他把一路跑过来,弄得乱糟糟的头发重新束上。老婆子似得把一天一遍的台词拿出来念叨。
季淮捂住耳朵,愁眉道,“我耳朵都起茧子。”
倏地回身,扯着小栓子的衣服翻弄摸索。这举动把小栓死吓得花容失色,死死扒住衣服,颤巍巍道:“少爷,我可不好断袖之癖,你要是用强我就咬舌自尽。”
好一副保卫节操的贞洁烈妇,面对强权丝毫不惧。
惹得季淮又气又笑,道:“你满脑子想什么不堪入目呢,我是要把刚才给你的钱拿回来,我反悔了,不赏你了!”
小栓子顿时变了神情,扯起衣袖好似可怜的抹泪儿,“那少爷,我,我还是从了你吧。哪有给了人家又要回去的理儿啊。”
自家少爷问他要钱,这不是等于要他的命么。贞操是什么东西,又不值钱。
“你真是…比我脸皮还厚…”
季淮对小栓子的铁公鸡样子甚是无语。
“算了算了,让你做的事办好了么。”季淮摆摆手,正了神色。
小栓子了然道:“少爷,早就给您催过了,不过明天才能取来,崔老板说这不快花朝节了么,单子太多,裙子还有点勾边绣花没做好。”
小栓子心想,他家少爷哪都好,就是似乎有个不为人知的特殊小癖好。
“我不管我不管,后天不能穿新的小裙子出去玩,我就再也不给你赏钱了!”
季淮脸色一变,孩子气得撇嘴,撒娇威胁。
“行行行,我这就再去催好不好,小祖宗你乖乖看书,我保证今晚就给您取回来还不成么!”小栓子哀嚎,急匆匆得赶去崔裁缝铺里。
见小栓子狂奔出季淮门,季淮像只得逞的狐狸,勾起嘴角。
“哼,叫你啰嗦。”
打开放在桌上的梳妆匣为小裙子挑选合适的配饰。
这匣子上层是金丝香木嵌蝉,一色宫妆千叶攒金牡丹,玲珑点翠草头虫镶珠银簪,碧玉滕花玉佩,云脚珍珠卷须簪,红翡翠滴珠耳环。
下层还摆着银凤镂花长簪、白银缠丝双扣镯和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
卖给朱小姐的那支碧玺芙蓉花簪,这盒子中也有款一模一样的。是季淮按照这只叫匠人模仿制的,不过这匣子中却是排不上名号。
若是让哪家的姑娘见小姐了这匣子,不得羡慕得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