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漕帮之内,究竟是谁想加害自己,江彻时至现在也没有完全调查清楚,不过,他大致也有了锁定的目标人选。
毕竟在原身的记忆中,可以发现,他的交际面很窄。
与他有交集的,在漕帮稍稍有点权势的人,只有一个。
漕帮黑水堂堂主的小舅子,王成恩。
这家伙当初狗仗人势,低买高卖,让靠着青临江过活的诸多渔民日子过得非常苦,还曾毒打过他一顿。
除此外,江彻确实想不明白,还有谁会针对自己。
是以,江彻这一次选定的目标,也是对方。
由于江彻之前树立了绝对的权威,在刘志放手施为的情况下,整个西城武营,也没有人胆敢违抗他的命令。
一声令下,西城大半人手都被抽调,五十余人浩浩荡荡的涌向了西城码头。
闹,就闹大点儿。
他向朱升争取来的机会,就是为了让整个阳谷县的局势混乱,如此方能乱中取栗,积蓄数日,两次献祭,再怎么也该闹出点动静来。
。。。。。
作为紧挨着青临江的码头,阳谷县西城可谓是整个县域之中最为繁华的地方,而漕帮也正是靠着漕运起家,方能在短短十几年间循序崛起。
成为阳谷县当之无愧的江湖霸主。
此刻。
码头上,仍旧是忙活的热火朝天,不少民夫肩扛着麻袋从船上往地上搬运,人群簇拥间,王成恩半躺在椅子上。
腿上有人敲着腿,自己则是不时从盘子里拿出块豆腐放入滚烫的沸水之中。
嘴里还轻轻哼着民谣小调,神情好不自在。
“王护法,王护法。。。。”
一名身着着粗布麻衣的中年男子,脸上对着谄媚的笑容,小腿快步跑到王成恩的身边儿呼唤着对方的称呼。
“着急忙慌的做什么?你爹死了?”
“嘿嘿,俺爹早死了,这不是您之前吩咐的事儿,俺打听清楚了嘛。”中年汉子也不恼怒,脸上满是讨好的笑容。
“说吧。”
王成恩一听如此,目光迅速一变,挺起身子。
“您猜怎么着?嘿。。。。刚上任的那个什么西城副统领,还真是以前打渔的那个江彻,奶奶滴,摇身一变竟然当了官儿。
这老天爷,真他娘的不公平。”
汉子嘟囔着,却不见王成恩的脸色陡然变色,他猛的一把抓住对方,质问道:
“你亲眼见到了?”
刚开始江彻刚上任时,他并不在意,可在后来听说那人叫江彻,辅兵出身,曾经还是阳谷县一渔民的时候,他就有些隐隐担忧。
专门派人前去调查。
没想到,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没有,不过俺有个远方亲戚就在西城武营,说的那相貌模样,就跟姓江的一模一样,绝对出不了岔子。”
那人紧张的连忙回道。
王成恩脸色阴晴不定,随手放开对方,低着头想了想,立刻站起身,就要找他姐夫帮帮忙。
西城武营的副统领,含金量可比他第一个小小的护法要高得多,还好。。。。他也不是什么靠山也没有,有漕帮罩着。
江彻那小子不一定就敢对自己动手。
而且,让他顶了兵役的事儿,对方也不一定知道是他的干的。
“你。。。。算了,你在这儿盯着,我出去一趟。”
王成恩摆摆手,他姐姐只是黑水堂堂主于宗平的续弦,自己还真使唤不动对方,摇摇头,只感觉自己现在脑子有点不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