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昭和帝天禧十七年春,突厥大举进犯大燕边境,大燕军队在忠勇将军容玉唯带领下,在梁家镇与突厥铁骑展开殊死决战,意外大胜突厥军队,突厥军队损失惨重,只得暂且退军。夹答列晓
消息传到大燕国都,昭和帝大喜,下诏册封忠勇将军容玉唯为正二品骠骑大将军,赏黄金万两,绫罗绸缎百匹,其属下将士论功行赏。自此容家风光,一时无限。
事在民间也引起了强烈的反响,突厥铁骑一向实力强大,大燕最为强省的时期与之对战都是胜少负多,而这些年大燕实力早已大不如前,更是难闻胜迹,一时间容玉唯成了百姓心中的英雄人物,风头直接盖过了四大公子,直逼镇国公主慕容溪,
“玉城兄,陛下已经下诏让容玉唯回京受封,估计再过几日他便回来了,你要早作打算啊!”京城第一大酒楼如意酒楼的包厢内,坐着四个各具风格的俊美男子,他们便是京城之中鼎鼎有名的四大公子。
说话的那个男子二十岁左右,穿一件白色镶蓝边的锦袍,袖口绣着精致的暗纹,头戴紫玉冠,手里拿着一把折扇,时不时打开扇一下,给人以一种风流倜傥的感觉,五官端正,肌肤白皙,一双星眸熠熠生辉,倒是个俊朗的美男子,此人便是永安城第一首富之子,这如意酒楼的少主罗峰。
他此时严肃地坐在桌边,一脸真诚地看着对面的那个男子,要是不知道他本性的人看到这一幕,怕都会以为他真的是为对方好,只是在场的人都知道他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个性,所以谁都没有理会他。
“玉城兄,虽然这人平时废话颇多,但是这次他说得很有道理,你那长兄可是一直觊觎着你的地位呢,只是你毕竟是嫡子,他再怎么嚣张也是拿你没办法,这容玉唯可是与你那长兄可是一母同胞,这次他立了大功,只怕你爹爹会更加偏向他们那一边,那么你在容家的地位会很危险的,你确实是需要好好筹谋一下的!”
坐在罗峰身边那个男子一身墨色长袍,眉如墨画,鬓若刀裁,眸光淡然之中透着稳重,看着对面男子的目光中有着隐隐的担忧,这人乃是当朝太常寺卿卢彦的长子卢元洲。
“哼,就他们,还不配成为我的对手!”他们对面的那个男子年约十*岁,穿着一身暗红色镶金边的锦袍,发丝随意束着,肌肤白皙光滑细腻仿若女子,剑眉微扬,凤眸上挑,给人以一种邪魅危险的感觉,薄唇性感红润,五官完美到了极致,整个就是一个魅惑人心的妖孽,这就是京城四大世家之一容家的嫡子容玉城。2
此时他一身慵懒地坐在那里,那双魅惑人心的凤眸里面是满满地不写与嘲讽,只是这时的他,却是绝对不会想到,在不久的将来那些他所不屑的人会将他逼得差点无路可走。
“玉城,不要大意!”坐在容玉城身边的男子一身蓝色布衣,身姿挺拔如松,眉不画而浓,唇不涂而丹。眸光清澈得没有一丝杂质,如同他整个人的气质一般,清朗正直,这个人便是容玉城的好友杨简,时任永安郡守。
这四大公子均是惊才艳绝,才华横溢的人物,故而都有些心高气傲,明面上是好友,实际上却是谁也不服谁,关系很是一般,但是容玉城与杨简却是例外,当年杨简卷入作弊案入狱的时候,容玉城帮着杨简上下打点,才使得杨简少吃了很多苦。
后来容玉城又为杨简四处奔走,虽然到最后也没有帮杨简摆脱嫌疑,但是这份情杨简是一直记着的,所以杨简一直把容玉城当做自己最好的朋友,这一点,从杨简对容玉城的称呼上就能看得出来,要知道,在大燕王朝,只有亲人和最好的朋友之间才能直呼对方的名字的。
“放心,我心中有数,你不用担心,你有闲心的话,还是想想怎么从那淫荡公主的手下逃脱吧,你总不至于一辈子就这么不明不白得做她的男宠吧!”容玉城大大咧咧地揭着杨简的伤疤,说话完全不经大脑。
其实了解容玉城的人都知道,容玉城外表看着很危险,实际上也确实心机深沉,经常阴死人不偿命,但是在他所认可的人面前,却是心思单纯得如同小孩子一般,很显然,杨简便是极少数被容玉城所认可的人。
“君子当一言九鼎,当初我既然答应了她的条件,便要遵守若言,这辈子我便是她的人,断然不会反悔,再说她待我也是很好的!”被容玉城这么一提,杨简想起了那个谜一般的女子,心中有些异样,却被他刻意忽略。
他本是出身寒门,家里世代种地为生,六岁那年偷偷地跟着地主家的少爷去了学堂,听夫子讲了几节课,从此便喜欢上了读书,无奈家境贫寒,无法让他上学堂读书,他便开始自己学习,偶尔到学堂偷偷地听课。
后来被学堂的一个夫子发现了,那夫子非但没有怪罪于他,反而对他另眼相看,将毕生所学悉数教授与他,十多年寒窗苦读,二十岁那年,他辞别了父母,到京都参加科举考试。
他之所以想读书,除了自身的兴趣外,最重要的原因便是他想要做官,他的家乡贪官横行,民不聊生,他从小便受够了贪官的欺压,更是在心中暗暗发誓,要让这天下的贪官不敢再如此横行霸道,还百姓一个清明的天下,而想要达成这个目标,便要有足够的势力,最好是能够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在这个时代,以他的出身,若想做官,唯一的途径便是科举考试。
然而当他千辛万苦终于考完了试,等待一飞冲天的时候,却是晴天霹雳,只因他的才华横溢,盖过了当时本应成为新科状元的沈家之子沈国安的风头,所以,他被诬陷贿赂考官作弊,甚至于连一个辩驳的机会都没有给他,便将他直接下了狱。
当时的他,无疑是绝望的,因为他深知,无权无势的他,根本就无法与四大家族之一的沈家对抗,到最后他终归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