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遭看来,长孙明瀚这话,便是在刺长孙懿。
平定南方,确实有着长孙懿一份力气,只是,火烧苦县,落得草菅人命的声名,亦是不争的事实。只是不晓得,长孙懿何必去重游故地。
长孙明瀚推脱,长孙懿却是不慌不忙接了话:&ldo;五皇兄此言差矣,五皇兄怎会是妨碍呢?若五皇兄赏脸,懿儿高兴还来不及呢。&rdo;
长孙吟点头:&ldo;懿儿都这般说了,你便依她罢,承雅觉着,我这话说的可是?&rdo;
锅推到了长孙明灏身上,而长孙明瀚,对长孙明灏从来都是言听计从,此刻只能眼巴巴看着长孙明灏,期盼自家兄长莫要将自个儿卖了。
而长孙明灏微笑点头:&ldo;皇兄说得很是,我这边有嘉平嘉和帮着,你安心去便是。&rdo;
长孙明瀚望着长孙明灏的笑脸,神色悲愤,却半日说不出一句话,长孙吟见此,便点头拍板:&ldo;便这样吧,三日后,承正你与懿儿她们几个一同南下,听王瑾说聆歌是头一回出远门,你多关照着些。&rdo;
&ldo;过会儿茗月该进来了,这两日在宫里,你们俩便还是如去年一般住在离忧阁。&rdo;
你们仨?
长孙吟端起茶杯润了润喉,继续道:&ldo;聆歌不过第二回入宫,也不不太拘谨,懿儿带着你便是,王瑾你大可放心。&rdo;
王聆歌:&ldo;?&rdo;
什么情况,突如其来的叫她入宫,突如其来的去岭南,这一回居然要在宫中住两日?
她下意识便望向了长孙懿。长孙懿在桌下拍了拍她的手:&ldo;这是规矩。&rdo;
之后便不再言语,而看王瑾,竟是没有疑惑的。
长孙吟又扯了几句,便笑吟吟转向了王瑾:&ldo;也无什么事了,王瑾你可要与你妹子单独说上几句?这一别时间可不短,即便是回来了,往后你该要忙起来,王霖大约也不会允许你到懿儿府上。&rdo;
王瑾道:&ldo;谢皇上体恤。&rdo;
长孙吟摆摆手:&ldo;毕竟兄妹一场,血肉至亲,都是理解的。&rdo;
王聆歌瞧见,长孙吟那目光飘过了长孙懿,而长孙懿不过低头饮茶。长孙吟那小动作,王瑾也瞧见了。
市井里,有着不少关于长孙懿的不好的传闻,朝堂上,只是,长孙懿一直便是那高高在上的定国长公主,不论发生什么,长孙吟都不曾责罚于她,那样无条件的包庇。
兄妹一场,血肉至亲,都是理解的。
哪怕是借着长孙吟的名头,王瑾与王聆歌也没能聊多久,此前长孙明灏约了王瑾到宁王府中喝酒。待长孙茗月到了,王瑾也便告辞。
长孙懿还需与长孙吟聊会儿,自有宫女来引王聆歌到离忧阁,许是宫中规矩,那宫女一言未发,王聆歌便只能细细看这宫中景致,一路,王聆歌竟察觉这离忧阁好似离容月的居处不远。
想了一会儿,她终忍不住问了出口:&ldo;这一处,好似离容姑娘较近?&rdo;
离容月较近,也就说明较为清幽,怎的定国长公主长孙懿会被安置在这样的地方?长孙懿也不像是喜欢寡淡的人啊。
那宫女道:&ldo;回姑娘的话,离忧阁往西一直走,便是紫竹仙子的紫竹居。&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