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墨玄不在,她也没办法替苍澜渊做详细的检查,只能先医好他的咳疾再说,至于他体内的毒,还得再仔细研究研究。
这天,在院子里翻晒了会儿药草,木清洢点了点数,准备去太医院寻几味药。
结果刚出小院的门,就跟羽冰走了个碰面,这位现在在东宫已是行动自如,可就是不得苍澜渊正眼相看,心情怎么可能好得了。
众人对于也的突然痊愈也都讶然不已,不过之前在东宫,除了苍澜渊之外,她就是半个主子,加上她现在脾气变的越发暴躁,动不动就大发脾气,她的事谁敢多问。
冤家路窄。木清洢脑子里突然闪现出这个成语,也就随口打个招呼,“羽冰姑娘。”
“木姐姐,”羽冰一看到她,却是一脸天真无邪的笑容,好像之前的不愉快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你这是要出去吗?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木清洢暗暗诧异,这不像羽冰的行事风格,她肯定有什么算计,不得不防。“是,我自己可以,不芝烦羽冰姑娘。”
“木姐姐不用跟我客气,叫我羽冰就好了,”羽冰歪着头一笑,“木姐姐这两天东宫,可住得习惯吗?如果有什么需要,一定要告诉我,我会尽力帮你的。”
她这话说的,分明就是把自己摆在主人的位置上,还真是不客气。
木清洢淡然道,“现在不需要,多谢。”你会好心帮我?我揭穿了你的真面目,太子殿下越发不待见你,你恨不得我死吧,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你又何必演戏!
“木姐姐,我……唉!”羽冰忽然情绪一变,眼睛含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觉得我假装不良于行,欺骗哥哥,又卑鄙又狠毒,是不是?”
木清洢略感诧异,没想到她会落这个下风,还以为她会跟自己大吵大闹,不依不饶呢,原来这能屈能伸并不只是大丈夫的特权,羽冰年纪不大,倒真会洞悉人的心理,知道这时候跟她闹,苍澜渊只会越加讨厌她,所以改演苦情戏了?
就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招。
木清洢暗暗冷笑,一副无关痛痒的样子,“羽冰姑娘言重了,我怎么想,左右不了你的决定,反正在你来说,结果是自己想要的就好,过程怎样,不重要。”
“姐姐你就别嘲笑我了,”羽冰拉长衣袖,抹着眼泪,被这样冷嘲热讽,居然都不生气!“哥哥生我的气,都不肯理我了,还有什么是我能得到的,姐姐故意这么说,是存心寒碜我吗?”
“羽冰姑娘言重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请。”木清洢皱眉,暗道你这出戏要唱到什么时候,我没时间奉陪!
谁料她才转身走了两步,羽冰竟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死死揪住她的衣角,哭道,“木姐姐,求你把哥哥还给我,好不好?你别抢走哥哥,求你了!”
你……
木清洢这个气,东宫来来往往不乏侍卫宫女,羽冰这样跟她耍无赖,分明就是故意的,存心让人看笑话是不是?
“放手!你再这样,别怪我不客气!”对这种女人,就不能跟她客气,否则她根本就不知道收敛!
“木姐姐,你把哥哥还给我吧!”羽冰根本不管她在说什么,反而一把抱住她的大腿,苦苦哀求,“你生的那么美,又那么聪明,家世显赫,想要什么样的夫君都好,为什么一定要来跟我抢哥哥!你别这样好不好,求你了,求你了……”
木清洢咬牙,果然见侍卫宫女们都好奇地看过来,窃窃私语,她这个气,抓住羽冰的肩膀一个用力,将她甩在一旁,“羽冰,你够了没有!”
“哦……”羽冰不知道被撞痛了哪里,叫过一声之后,伏地不起。
“羽冰姑娘!”旁边有宫女过来相扶,关切而讨好地问,“你没事吗?要不要请太子殿下过来?”这位看来是想在羽冰面前邀功了,可惜她却不知道,苍澜渊现在对羽冰是什么态度,这一下马屁非拍在马腿上不可。
“我没事,”羽冰皱眉,一脸痛楚,“不用告诉哥哥了,木姐姐不是故意的……”
“羽冰姑娘真是心善,”宫女不屑地看向木清洢,“你还不向羽冰姑娘道歉?”
木清洢冷着脸,转身就走。这样的戏码她见得多了,懒得多说。
“木姐姐!”羽冰却是摆明了不肯罢休,挣扎着爬起来追过去,“你答应我啊,答应我好不好?别抢走哥哥,我、我不能没有哥哥……”
话说一半,赫然看到苍澜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前面,脸容如罩寒霜,却并不急着开口。
“正主儿总算来了,”木清洢简直一个头两个头大,“你们自己的事,自己弄明白,少来烦我。”说罢趁机开溜,被鬼撵着一样。
“哥哥……”羽冰小小声地叫,头都不敢抬。
“你应该很清楚,我对你无意,与任何人无关,”苍澜渊字字如冰,好不决绝,“别再找清洢的麻烦,否则后果自负。”
“哥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