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半夜闹鬼的传言,慢慢在长安城内传开。
尽管惠王对所有的侍卫下了封口令,但他有一个侍卫吓得失了神智,只要没有家人看着,就会跑到外面乱叫:“西山有鬼,女鬼,我亲眼所见。”
木飞听了这个消息,他跑回府对湘王道:“殿下,听说西山有鬼。”
湘王笑:“有鬼不更好?我们月圆时再去。”
相府里的下人们去山上采药,有人好心地提点:“你们还敢上西山呢?那上面有鬼。”
下人们已出了城,空手返回又觉得可惜,他们壮起胆子还是去了西山。
下人们采药归来后,他们交药给管家,卫乐站在一侧查看采的些什么药,她看中一样便会挑走一样。
有一位侍卫笑道:“我们今天去的时候,还有人说西山上有鬼。”
“可不是,害我们差点无功而返。”
卫乐笑盈盈地道:“大白天哪来的鬼?你们采药又不夜里去。”
“对呀,大小姐说的对。”
“我们只白天去,早点回府。”
之后的很长时间,整座长安城,也只有相府的下人们敢往西山走。
卫乐制的药丸越来越多,她给府里的下人们发的银也越来越多。
老夫人看在眼里,终于开口问了:“乐儿,你一个月的月银才十两银子,够发给府里的下人们吗?”
老夫人听白氏说了,下人们采药积极性高,大小姐都是当月发银,大小姐发了有几百两银子出去。
卫乐笑:“祖母放心,阿乐的银子够发。”
季氏道:“阿乐,你可别卖药丸,让人说出来,会给你爹脸上抹黑。”
“娘,女儿没卖药丸。”
老夫人冲周氏点了一下头,周氏抱了一个布包出来:“大小姐,这是老夫人给您的银子,是老夫人从自己嫁妆里拿出来的银子。”
周氏这样说,是不想让二房人觉得,这些银子是从公中的帐户出的。
二夫人笑了:“二婶也出一百两银子。阿乐制的药丸,我带回娘家,爹娘用了都说现在也不咳了,也不喘了。”
季氏道:“阿乐要是缺银就给娘说。”她用了卫乐的药丸,身体已痊愈。
卫乐摆手:“不要,阿乐现在还有点银子,以后没银子了再说吧。”
卫乐发给下人和侍卫们的银子,其实是用一颗红宝石卖掉换的。她将湘王送来一包红宝石,拿了一颗小的出来,叫田光拿到当铺卖了,换了几百两银子。
卫乐打算,银子不够时,她再卖一颗红宝石。
送来的那几颗珍珠,又大又圆,极其珍贵,卫乐才没舍得卖。
那一块玉佩,花纹古老,成色暗旧,一见就是传家之宝,卫乐不敢变卖,留下来决定以后还给湘王。
卫乐做出来的药丸极费银子,每次要治好一人的病,药丸的用量都需要很多颗,因此制作所要用的药材也要很多。
往往一车药材,制作出来的药丸,也只够治几个人的病。
长安城里,敢来卫相府请卫大小姐治病的人,也并不多。除了那些朝中重臣之外,便是家里的一些亲友们。
大家都是讲究人,回送的东西都很珍贵,但都不敢给金银,一给了银两,便是在贬低相府的大小姐是位商户。
卫乐给人治病,也不是为了金银,她的心里只是想为自己的复仇,先积下一些人脉。
“小姐,有人拍大门,叫着请您去府上为老爷子看病。”大双跑回琴乐院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