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范家两位婆子冲上来时,田光上前护妻:“不要呀,表小姐,饶了小的贱内吧。”
卫安吓得紧紧抱着奶娘:“好怕。”
范霞叫道:“你抽呀。”
范大小姐和范三小姐,生怕事情闹不大的样子,“二小姐说什么,你们就听。”
婆子们只好继续上前,伸出手要抽田婶的脸。
卫乐手上拿着一根毒针,她实在有点忍不住,想扎死了范霞那个毒妇。
“住手。”木飞左手上拿着个白兔风筝,右手举着剑,“你们上前试试。”
婆子们见面前的人一脸杀气,都站住了脚。
范霞问:“你是谁呀,又不是相府的人,多管什么闲事。”
“路上不平人人拔刀,你们敢上前动手,全躺下。”围观的人看这人一脸凶样,吓得一哄而散,站得远远的观看。
范大小姐轻声道:“算了二妹,这人恐怕真的会杀人,到时连累我们,以后再同相府小姐算这笔帐。”
“嗯,妹妹听大姐的。”范霞招手,“我们回府,不去招惹那些不知哪来的疯子。”
只听‘啪啪’两声,范霞被抽了两耳光,所有人居然都没看清,是谁出的手。
范霞哭了起来:“本小姐要回去向父亲告状,将你们全杀了。”她捂着脸跑了。
范大小姐和范三小姐忙说:“不关我们姐妹的事,是范霞要打人的。”
“真的不关我们的事。”
“滚。”木飞挥手,“再不滚打得你们屁滚尿流。”
范家大小姐的眼泪当场就掉了下来,她可是在说亲的人,被人当场这样羞辱,以后还能嫁好人家吗?
姐妹两人赶紧带着下人匆匆离开。
范家三位小姐自取其辱的事,一传十,十传百,在京城里传了开来。
范树听了这事大为恼怒,他拿左相府没办法。他大叫下人去寻,那位一手拿白兔风筝,一手拿剑的男子。
范老夫人忙招儿子媳妇前来:“事情的起因问清楚没有?冤家益解不益结,还是好好管教自己的孩子,今天的事就算了,到此为止。”
洪氏气呼呼地道:“儿媳问清楚了,三个女儿都说,是相府的大小姐先招惹她们,还让下人抽阿霞的脸。这不是明摆着相府打咱们将军府的脸吗?”
范树也道:“阿琼和阿琳从不惹事,阿霞也是个好脾气的孩子,摆明是相府前来惹的事。”
范家三位小姐回来敢说实话吗?所以,三人都同时对自己的爹娘说了谎,下人们怕被责罚更不敢说实话,全都说了谎。
洪氏和范树得理不饶人,非要寻那位抽阿霞耳光的男子杀了出气,否则就是丢了将军府的颜面。
范老夫人叹了口气,自己管不了啦,由他们去吧。
洪氏和她的女儿们还不知道,今天被洪霞带着人惹下的事,以后,她们会尝到苦果,悔恨不已。
范将军带着那几名婆子四处寻找拿白兔风筝的男子。
“快看呀,风筝,白兔的。”有婆子抬头一看就惊呼了起来。
在长安东城门的位置,有人在放风筝,并且还是白兔的。
“走,去拿人。”范将军带着自己的几位府兵,往东城门冲去。
田光驾的马车站在相府大门前,卫乐牵着吓得一直在哭的卫安,闷闷不乐下了马车,进了大门往上院走去。
“长姐,好可怕呀,吓死阿安了。”卫安还有几个月才五岁,平日见着的人,对她都是和颜悦色。她哪见过这种场面,喊打喊杀,吓得她一路哭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