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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不自量力（第1页）

卫乐回了相府，先去上院拜见了祖母、娘和二婶，一家人这才完全放了心。老夫人让自己的丫鬟忆兰，送大小姐回琴乐院休息。

卫乐回到琴乐院，直接倒头便睡，紫姑和绿姑费了好大的劲，才给小姐脱下衣衫，洗了脸脚，为她盖好被子。

“我们小姐好可怜哟，一宿没睡。”绿姑心疼地道。

紫姑骂：“不知道是哪个挨刀的，把小姐会医术的事说了出去。”

上院的老夫人和两位儿媳也在说这事：“府里是谁将乐儿会医的事传出去的？下了禁令还敢传。”

田管家不用多久就查出了，这消息是谁传出去的。

“老夫人，这话是黄明的娘，对一个认下的干亲道出的。那妇人将这话告诉了自己的女儿，妇人的女婿也就是冯将军的那位侍卫。”

老夫人哼了一声，大夫人季氏的脸当场就红透了，她低下头来。二夫人忙寻了个借口离开。周氏挥手，带着屋内的下人全退了出去，

这府里几家的下人，最数季家的下人没规矩。什么做得做不得的事，季家的下人敢去做。什么说得说不得的话，季家的下人敢往外说。

老夫人见屋内没人，才对季氏轻声道：“长媳，你也别怪娘说你，下人要管不好，到时候害的是老大，连累的是咱们阿通呀。”

季氏点头：“儿媳知道，娘，以后季家这些下人全都交给二弟妹管教吧。”

虽然季氏也知道对错，老夫人还是长长叹了口气。那时候长子娶妻时，刚好卫家遇到大难，要不是新贵季家相助，卫家说不定早回山东乡下了，哪还有长子为相的这一天。

当时季家提出许女给卫家，长子卫轩刚好十六岁，二儿子卫轼才十一岁年纪太小不合适，卫家也只好让长子卫轩娶了季氏。

季氏娘家是新贵，所以不只是下人们，连季氏的主人们的礼仪和规矩，在百年世家田氏和卫氏的眼中，那都是个笑话。

几年前，季氏的父亲去世之后，长兄季兴守完孝，前来寻妹夫卫轩说情：“为兄不想在长安城为四品闲官，想下州府为官，烦劳妹夫寻个好一点的职位给为兄。”

卫轩借机报了季家相救的大恩，让季兴到扬州为太守。季兴欢喜不已，带着全家老少去了扬州为官，一年后写信邀妹妹一家前去扬州游玩，说他在扬州建了一座，奇石堆成假山，流水穿过院落，绿树成萌，四季繁花的大院子。

到了年下，季兴总会着人带些东西运往长安城，从那些琳琅满目的货物中可以看出来，做个扬州太守的确比做个相爷更加富裕。

老夫人见季氏将自己的下人交了出来，她只好叫来二儿媳商议，如何管教季家的下人们。

二夫人想了一会道：“依儿媳愚见，还是叫来阿乐商议为好。”

老夫人点头：“嗯，乐儿现在行事比过去稳重，明天同她商议一下。”

第二天早上相府大门又被人拍响：“我们是冯府的，将军让我们来送谢礼。”

几车东西运了进来，冯府还是比较讲究，没送黄白之物，送来的有一车是上好的布料和老虎豹子黑熊之类的皮毛。其中有几块白狐毛，晶莹的狐毛，没有一根的杂毛。

漂亮的白狐毛，让才从洁宝院出来请安的季霞看呆了，她的眼里发出亮光，嘴张了张，想要这几张白狐毛。

哪知，冯府管家行礼道：“我们家老夫人大好了，她还说，这几块白狐毛送给大小姐做件披风，年下时，冯府邀大小姐去赏梅花时，一定要穿上它。”

季霞的眼里露出浓浓的嫉妒和恨意来，她双手紧紧相握：什么好的都是她卫乐的，凭什么！

有一车是从西域来的吃食和美酒，都是极其珍重的东西。

还有一车是卫乐最喜欢的，她欣然地收下：“多谢老夫人，多谢冯将军所赐的药材，小女子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