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第一回合,咱沾了光,略胜一筹。
白狐子在被我踢中肚子的时候,眼神中露出一丝惊讶,随即借力向后弹开,迅速窜起一跃上了老爷庙的房顶,向下弓着身子,狐视眈眈地盯着我。
我这儿还正要趁势继续展开攻击呢,结果这东西窜到老爷庙的房顶上了,这下我还真没辙了,咱不会飞啊!也蹦不了这么高。所以我扬起脸右手握着腰带指着它,怒气冲冲地破口大骂起来:“哎哎,你个-狗-日的跑啥啊?下来跟爷过过招啊,还没打呢,你怂啦?刚才不是很凶么?”
白狐子并没有理会我在下方骂战,只是死死地盯着我撸起来袖子的左手手腕,半晌才打断我的怒骂,恶狠狠地盯着我的双眼说道:“你手腕上的散魂咒哪儿来的,杨树坡的黄狼子怎么了?”
“嗯?”我怔了怔,这白狐子咋这么盯着我手腕上的斑痕呢,还他-娘-的说什么散魂咒,又和杨树坡那只挂掉后又魂飞魄散的黄狼子扯上关系了?那么……肯定是白狐子从这个斑痕上看出来,黄狼子出事儿了,不然它表现的怎么会如此吃惊呢?想到这里,我傲然冷笑说道:“哟,怎么着?你们认识啊?杨树坡那只黄狼子让小爷干掉了,死翘翘,就连它的那些个老婆孩子,都让爷拾掇掉,抄家剥皮换成了钱,怎么着?”
白狐子听完我的话,泛着绿光的双眼里突然爆出愤怒无比的神色来,张开嘴嗷叫一声,露出白森森的獠牙,极其凶狠恶毒且充满恨意地盯着我说道:“小子,你果然有些本事,想来能做成这件事,也有你二叔参与其中了吧?既然你们杀了杨树坡的黄狼子,那太岁那个老东西呢?”
“哎哎,你别他-娘-的狐眼看人低,这事儿都是小爷我一人儿干的,你和那黄狼子是亲戚还是朋友啊?怎么着?想报仇么?爷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屑地盯着它那摄人心魄的眼神,心里却在泛着嘀咕,奶奶-的,一听说我杀了那只黄狼子,看这白狐子的样子,听它的语气,简直对我已经是恨之入骨了,这东西八成和杨树坡的那只黄狼子有不可告人的关系,好像我杀了它老婆似的,哎不对,那黄狼子是公的,难不成这只白狐子是母的?这关系也太乱了点儿,属于是乱-伦?好像不对,属于是……呸呸!都什么时候了,我竟然还能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我啐了一口唾沫,接着说道:“什么他-娘-的太岁老东西,你说的是那个紫金色的玩意儿吧?怎么着?也跟你们是一伙儿的?我呸,也让小爷给打跑了,你要是识相的,就赶紧滚蛋,离开俺们村儿,不然小爷扒了你的皮!瞪什么瞪?不服气啊?下来下来,跟爷过过招!”
“小子猖狂!”白狐子突然爆喝一声,仰头长啸,继而凶狠地低吼道:“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随着最后一个段字出口,白狐子从老爷庙房顶上一跃而下,张牙舞爪地向我扑来,速度极快,似一道白光般瞬间已经扑至脸前。
我几乎是本能地快速向后退出几步,同时挥动着右手里的乌梢皮腰带阻挡白狐子凶狠的一击,在白狐子的爪子即将抓到我的脸上,嘴巴即将咬住我的脖子那一刻,我猛然向后一仰脖子,脚下用力,一个后空翻向后翻去,堪堪躲过白狐子的尖牙利爪,胸脯上传来哧啦啦几声响,八成是被白狐子的爪子挠破了衣服吧?
后空翻的同时,我双脚也踢向了半空中的白狐子肚皮,左脚踢空,右脚踢中白狐子的前腿,白狐子凌空侧翻落地,我也左脚稳稳着地,右脚晚些落地,稍向后一踩,左脚呈前出的形势,可以保证自己再次发起攻击。
四下里,纷纷扬扬的白雪似乎也受到了强烈的杀气影响,在无风的夜色中凌乱地四散飘舞,打着卷在半空中堆成一团团的扑砸在地上,以及周边物事上。
狗-日-的,还真他-娘-的够狠够凶够厉害,我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看来我不是这东西的对手,刚才那白狐子的攻击速度比我要快得多,胸前虽然只是被抓破了衣服,可依然有种被重物砸中胸部的沉闷感觉。
可是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了回旋的余地。
唯有死战了!
我顾不上后悔自己的鲁莽,在白狐子又一次高高跃起冲我扑上来的时候,我也挥动腰带迎面冲了上去。
狭路相逢!
勇者是否胜暂且不知,可遇到这种情况,就咱这种脾气,别的没有,绝对亮剑!
几米的距离瞬间跃过,看着那白狐子瘆人的眼神,正当我要奋起全力攻击它的时候,却突然感觉一阵晕眩,白狐子的眼神里泛起的绿色光芒,似乎在一霎那之间爆出了致人昏厥的迷雾。
是的,一片朦胧。
不仅让你的视线朦胧,让你的心智也随之朦胧起来。